只横行队的队长。
看到安和尚急切渴盼的面容,李啸心下不觉一乐,他想起当初当安和尚去担任枪兵队长时,安和尚对自已强迫他只能教枪兵练一招突刺的安排,那无奈与不甘的神情,犹然历历在目。
确实有些委屈这个武艺出众,枪术高超的家伙了。
那么,可以让他尽展枪术才能的横行队,才是安和尚的最适合位置吧。
安和尚生怕李啸不同意,甚至对李啸说,他可以不当枪兵副哨长,也要当这个横行队队长。李啸闻言,放声大笑。
李啸最终同意了他的请求,不过还是暂时让他兼任枪兵哨长。而且,横行队队员及副队长还有下属的4个甲长副甲长全部由安和尚来挑选。
成功担任了横行队队长的安和尚喜形于色,他一脸激动地对李啸喊叫着表态:“请李大人放心,在下一定竭尽所能,给你带出一支威风八面,战力十足的横行队来!”
他随后向李啸建议,因时间紧急,横行队可从投降的几千名的新附军中挑出合适人选。如果从现有枪盾兵中挑选,那新补充进去的人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熟悉阵型,而现在时间已不允许这般做。
他告诉李啸,他在流寇中呆了多日,深知哪些人武艺水平高强。这些人,如果补充到枪兵或盾兵队中,也需要一段时间来磨炼阵型,却又可惜了他们一身的武艺,现在有这横行队,却是正好让他们大显身手。
李啸同意了安和尚的建议,只不过,他强调了一点,必须还要监抚司的监抚们认可这些新附军思想确已比较可靠,才能加入横行队。
思想与军事双双过硬,才能成为合格的横行队员。这是李啸确定了一条铁则。
最终,安和尚与下面一众监抚,一齐选定了入选人员名单。横行队监抚官则由徐修担任。
而表现积极,又武艺高强的武壮,竟然被安和尚与监抚徐修一齐认为,是担任横行队副队长的最佳人选。
于是,就发生了刚才那一幕。
安和尚在这次拳脚切磋后,更加认可了武壮的能力。毕竟一个副队长,要是武艺不出类拔萃,下面的队员恐难心服。
得知自已被任命为横行队副队长时,武壮感觉自已被一股巨大的幸福侵袭,他一脸激动地向李啸下跪拜谢,说话都有些磕巴:“罪囚武壮,得蒙李大人这般赏识,实实感激不尽,唯愿为李大人效命驱驰,以答万一。”
李啸笑着虚扶了他一下:“武壮,本官说过,只要你们表现好,本官一定不会吝于给你们表现的机会。还望你今日更加发愤努力,为自已搏取功名建立功业,也为我全军将士作出一个良好表率出来。”
武壮连声应诺,李啸又下令,将当日从郑隆芳身上剥下的那套高级山纹甲,赏给武壮,以激其志。
安和尙在一旁打趣道:“武壮你这厮,倒是好运。千户大人当日赏给我那套匪酋一只眼的白铁甲,都没你的好呢。”
见得自已这般受千户大人赏识,武壮眼含热泪,又刷地跪地拱手谢道:“李大人这般深恩厚德,武壮别无他话,定当肝脑涂地以报!”
很快,4名甲长与副甲长以及其他的队员也皆选好了。安和尚把他们召集在一处,意气丰发地开始训话。
“你们这些家伙,恁的好运,方能入得这堪称精锐的横行队。奶奶的,俺也不跟你们废话,就说两点,第一点,就是要唯李大人之令是从,李大人叫俺们干啥就干啥,这一点十分重要,是你们这些家伙得以在我军中安身立命的基础。第二点,便是要冲阵在前,敢打敢战,以扬我横行队之威名。俺们这般精锐陷阵之队,若有人临阵脱逃,怕死畏战,俺绝对一刀剁了这丢人现眼的混蛋。你们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
“说大声点,别跟个娘们似的!”
“明白了!!”
“嗯,很好,你们这些狗入的,以后无论何时,都需牢记今天本队的训话,好了,下面开始分发盔甲武器。”
横行队员们一脸喜孜孜地接过盔甲,同时选择了自已认为最顺手的武器。
每人皆一套贴身皮甲、然后是一套棉甲、最外层则是一套铁甲。随后每个人都配发了铁盔,安和尚、武壮及下面四名甲长,更是配了有面甲的精铁缨盔。
此时的武壮,里面穿着贴身皮甲,外面罩着那华贵的山纹甲,整个人看起来,愈发英武雄健。他挑了一把与李啸类似的重型虎刀,随手舞了几下,感觉十分顺手。
而身着精良白铁甲的横行队队长安和尚,则是选了一柄重型虎牙枪。
“奶奶的,真想早点去和那些鞑子战上一场,当日在金州,未曾杀得一个鞑子,可把老子憋屈坏了。”安和尚舞着虎牙枪,嘴里却是恨恨地骂着。
眼见得横行队开始训练,李啸对监抚徐修交待了两句,便转身回屋。
李啸打开门,却看到祖婉儿正背着身子,一声不吭地面壁而坐。
“怎么了。还在生气呢。”李啸笑道,一边给自已倒了杯茶水。
“哼,李啸你不带我同去,我就天天跟你斗气。”祖婉儿没有回头,语调发狠。
“唉,我的祖大小姐,我军是去与鞑子打仗厮杀,可不是去旅游过家家,此番前去,凶险异常,如何可带你前去。”
祖婉儿转过身来,一脸委屈状:“那陈医师他们都可以去,为何我不能去!李啸你别小看人,你知道不,这几个月来,我的医护水平可是长进了不少,配药、包扎、助理之类事情都会做。陈医师还夸我的医护水平,比他那几个伙计都要好呢。我这次去,也可以帮你救治伤员与百姓,又不是白吃你的饭!”
李啸怔了下,又摇头道:“咳,陈医师夸你的客气话,你还当真了不成。本官是朝廷战将,生死厮杀自是平常。只是我担心婉儿你要是出个意外,本官就没法与你父母交待了。他们可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掌上明珠似的,要是毁我手里,李啸岂不是万死难赎其罪。”
祖婉儿撇了撇嘴:“哼,我才不担心你呢,你是属猫的,怎么也死不了。”
李啸故意沉下脸来:“你看你,怎么说话呢。”
祖婉儿将脸扭向一边:“我不管,你若去北直隶或宣府镇,那我定也要去,我一个人在这边,每天想你都要想死了。”
李啸脸上露出了怪异的笑容:“那你真的要去?”
“对,就是要去!”
“好吧,那我就再说一遍,不准!”
李啸也不喝茶了,转头开门离去。祖婉儿脸色气得发白,她望着快步走远的李啸背影,大骂道:“李啸,你这混蛋,告诉你,本姑娘就是要去,你不准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