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冀和大元一直磕磕碰碰不断,都是心存芥蒂但面上的平和工作还是的做,这便是国交,所虑太多,牵涉太广,今日可以把酒言欢,明儿可能拔刀相向,都属正常。
使团到访,以礼相待是展示一国的气度与礼节,也是一种邦交文化,此次北冀派大王子、三王子、和北灵公主全来,这边派太子接待也算重量对等,大王子乃北冀的国储,太子是大元的储君,到是谁也没话说。
“父皇心中,从未有过移储的心思,不管这些年,其他人皇子如何优秀,都没用。”贤王坐在椅子上,身子懒懒的靠在椅背上,神色略显迷茫。
皇后看着自己的儿子,凤目低垂,低声劝慰,“咏儿,你心中不平,本宫都清楚,你是陛下的第一个儿子,名字带了个咏子,本来是犯忌讳的,可那时候陛下一时高兴,说名字是他取的,子承父字,没什么要不得,就用这个字,你从小备受关注和宠爱,那时候你父皇每日要来看你,只是后来子女多了,陛下也不能太过偏爱,其实陛下心中,对你是不同的。”
贤王摇头一笑,不同?不过是他平日装横扮傻,和太子唱戏,他看着安心罢了,“母后明知何必自寻安慰,太子能安坐储君之位这么多年,不过是先皇后一家用命换来的,太子若不出天大的事,父皇便不会轻易动他,他最是在乎自己的贤明。”
“咏儿,有些话往后还是慎重些,若是传到你父皇耳中,你知道什么后果,你是大元的贤王,这点总是不会变的。”皇后眼中多了几丝严厉,这个儿子,不甘不是一日两日了,心思渐重,她怕他一步踏错,满盘皆输。
贤王直起身子,盯着自己的母后,“母后,我就是不甘心,难道母后就甘心吗?你比先皇后先嫁给父皇,但是她一入宫便是皇后,不就是因为她出身将门,家中手握兵权吗?若她不是皇后,她的儿子怎么能出生就被立为太子?”
被戳中痛处,皇后一脸怒红,“放肆,你这是在嫌弃母后?嫌弃景家没能给你一个尊贵的身份,你走,给我滚。”她如何甘心?可再不甘心,她能怨恨谁?帝王无情,当年那一身红衣率性爽利的女子,她又怎么不妒忌,可到底随着她的逝去,那些不甘和嫉妒都已埋入尘土,她的皇儿,不懂他那个父皇啊。
“景家?母后心里清楚,希若嫁入太子府的那天,景家就抛弃了你和你的儿子。”贤王霍然起身,深深的看了一眼皇后,甩下衣摆,大步离去。
皇后看着自己的儿子离去,久久没有动,终是一声叹息,她这个儿子对自己那个侄女的心思,作为母亲,她怎么会看不清楚,但是,侄女的心思却从不在自己儿子身上,所以她没拦着,强拧的瓜不甜,正如那把龙椅,她不是没动过心思,只是,经历过那些事后,她早就没那份心思了。
今日的皇城格外热闹,北冀使团到来,城中也增加了戒备,使团在大元要待几天才会前往南蜀,所以这几日,礼部也依照邦交礼仪,将行程安排的满满的,酒宴活动自然是必不可少的,内容也是多种多样。
秦玥玺身着明黄色的蟒服,头戴玉珠冠,眉宇间有着一国储君的贵重与生性的豁达,双眸如浩海将他俊朗的面庞衬托得格外耀眼,举手投足之间隐约可见大气之像,浑身散发出一种特殊气息,让人折服。
“大元太子果然风姿神俊。”北冀大王子巴尔蒙多一身白黄相间的‘塔服’,做工精致,不似元服的广袖长袍,看上去较为利索,手腕处扎口用硬料滚一指宽边,领口竖起,边襟红珠,腰带略宽,中间镶一颗硕大的猫眼,上衣长至膝盖,下身阔裤绑靴,靴子也很是讲究。
秦玥玺迎着对方打量的目光,微笑回视,“大王子也是雄姿非凡,如北冀雄鹰。”北冀向来奉鹰为神,而这北冀的大王子生的也是粗眉大眼,端方逸俊,一身豪迈,几分霸气,难得还兼备几分内敛,张弛有度。
在他身侧站着的两人,男的正是那晚在花楼前攀谈的男子,见到秦玥玺也没丝毫尴尬,落落大方,另一个女子,一身黄色‘塔服’异常漂亮灵动,女子的‘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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