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呆在当场,当事人淡定从容,吃饱喝足也累了,交代一句,有些困了,边独自撤退。
留下这一群吃瓜群众,还有一个呆呆的安平。
青锦为掩饰心中一丝莫名的情愫,端起茶杯抿了口,打破寂静,“安平,既是天锦同意,为师也就没什么可说的,只是天锦今年才十六,这嫁人早了些,可将事定下来,婚期再议吧。”否则,阿玺可能要当场发飙了。
这可是女儿自己应允下的,这…说到底,也是这小子最合适了,阿玺应该心里有数,只是舍不得女儿罢了,这婚期晚点不就是了,慢慢习惯就好。
“是,师父!”
“是什么是!”果然,秦玥玺突然起身,面色不太好,端着脸,到也没说别的,心里透亮着,就是胸口憋的慌,转身就走。
“皇上…”杨喜小心翼翼喊了句,就要跟上,被青锦拦了下来。
“他消食去了,不用管。”
杨喜停住脚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这话,也就皇后娘娘敢说了,这是皇上,哪能不敢,的随时跟着伺候着,不过,他其实也不太想走,想留下来看看这事,是不是就这么定了…
“师父,安平一切听从安排,天锦还小,婚期不急,待她再大些再说。”只要人定下来了,其他的不急,省的一天提心吊胆的。
还有一点,不能让她与这的人产生过多的情缘纠葛,所谓因果,自有循环,否则,无法安然的离开。
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青锦没什么不放心的,而且,女儿自己首肯的,这点最重要,“既然不急,就慢慢来吧,锦山先来提亲,事情定下来,对外公布,婚期三年之后再说。”二十岁之前嫁了也不算老姑娘吧,可是比她当年要早。
身为皇太女晚些也正常的。
“是,师父”
“笨小子,还叫师父,是不是改改口了?”芽儿反应过来,一脸欢喜,这安平她看着也喜欢,小姐的徒弟,差不到哪里去,再说,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也好,不错。
看来,他们这些长辈,都是瞎操心了,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果然是不假的,不知道她家小子啥时候能说个好姑娘。
“哈哈,对,对,要改口。”
安平被一群女人说的,面色终于有了些红色,没想到如此顺利,让他有些意想不到,主要是天锦的态度,耐人寻味,这丫头,不会说为了免去麻烦,就顺口答应了吧。
不好,极有可能,这该死的丫头,今天要是换成别人呢?不行,这事的亲自问清楚。
本来还满心喜悦的,突然急速冷却,要不怎么说,了解。
皇姐这反应,不太对啊,秦澜轩反应也不慢,难道皇姐也是如此打算?那岂不是他和未来姐夫都是按着她的剧本再走?技高一筹啊,起身,拍了拍安平的肩,姐夫,加油吧。
这边后脚跟来的秦玥玺,站在天锦的寝殿外来回踱步好久,这才下定决心走了进去。
“父皇,怎么来了?”说的那个淡定啊,其实是心里有数。
搓了下手,遣散宫人,忙拉着天锦坐下,“天锦啊,你跟父皇说心里话,这没别人,你真答应嫁个那小子?”
“谁说的?”天锦挑眉。
瞧,果然是要来问问,当时肯定是没说清楚,“那你赶紧跟父皇过去说清楚,这事可不能和稀泥啊。”就说,他的女儿哪能这么轻易就让人拐跑了。
“父皇,说啥?我不嫁,我娶啊,身为皇太女,好像不能用嫁这个字啊…反正要娶,这师兄横看竖看,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对吧?”天锦笑眯眯的望着自己的父亲,她的婚事,自然是她说了算。
“娶…”秦玥玺被噎住了,瞪着自己女儿,许久突然一笑,一巴掌拍在腿上,这个字用的极妙。
哈哈,娶,那就不吃亏,将那小子娶进门,不就是宫里多个人吗,娶?恩不错,不错,女儿还是他的,一想到安平被娶进门的样子,秦玥玺突然心情开怀不少。
打发了父皇,安平换了睡袍,正要呼呼大睡,整个人被人捞起来。
“可是真要娶我?”这丫头什么都不吃亏,连着这事也的占点便宜才算。
“师兄?”看了下四周没人,忙推开,“师兄啊,咱们都大了,这样不合适,你和轩小子算计这么久,我不过顺水推舟,怎么样,皆大欢喜。”
“过来,坐下,娶也好,嫁也罢,你可想好了?”她到底知道不知道,秦晋之好意味着什么?
因为天锦太过随意的态度,让安平心底颇不是滋味,也略略有些不安。
天锦乖乖做好,没有作对,认真看着安平,微微一笑,“师兄,我不小了,也不傻,我明白,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秦天锦的男人,你可想好了?”废话,她就算算计良多,有一点,她还是清楚明白的。
就是,真要与一个人厮守终身,白头偕老,就像父皇和娘亲那般,她思来想去一晚上,觉得,这世上再没有比师兄更合适的人。
至于什么情爱,或许没有书中说的那样,那是因为他们太熟悉,熟悉的已经不需要过多的修饰。
要是说,那天,眼前这个人突然有一天消失了,离开了她的世界,那么,她的世界,必然是不完整的,这就够了。
安平眼角的笑再也藏不住,由心而发的喜悦充斥全身。
“既然要娶,这辈子可的负责。”安平趁机讨要点福利,谁说,只有女子喜欢甜言蜜语来着,陷入情爱中,不分男女。
天锦高傲的抬头,“本公主可是大锦未来的皇上,君子一言,重过重山。”
就喜欢她这样子,安平这下算是踏实了,“皮,师父说婚期可能要三年之后。”说着,还有些迫不及待的意思。
“三年,挺好,师兄,你可想好了,与我成婚,世上流言蜚语,少不了,现在后悔来得及。”好歹也是江湖鼎鼎有名的锦山之主,莫要到时候后悔了。
这皇宫,可不是什么好去处,不过,成婚后,她也没打算拘他,谁规定,是夫妻,就的天天粘合一起了。
“那些与我何干?”我为你而来,这世上,除了你,与我何干?
皇太女订婚了,男方是锦山山主,皇后娘娘的亲传弟子,这算不算意料之外,或者说意料之中,感情,这皇后,从小就养了个女婿啊。
不得不说,不管从哪里看,都合适,不必担心外戚专政,也不用担心此人用心不纯,人品什么的,要是不行,皇上和皇后这么多年,能看不出来,才华不必说了。
他要是想入仕,早已功名在身了。
大锦最近可谓喜事连连,公主成人礼后一天,就传出订婚的消息,还没等回过味来,这又迎来了公主的登基仪式。
如此年轻的公主,女皇啊,史无前例,必将载入史册,超臣拥戴,帝后身体健朗,朝堂上下,一片欣欣向荣。
公主登基这天,天上笼罩祥云久久不散,百官朝贺,老百姓纷纷自觉的上街,挂着彩灯,载歌载舞,共同庆祝他们大锦的新帝登基。
期盼着,在新帝的带领下,大锦越加辉煌。
大锦的第二任皇帝,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女皇,就这样登上历史舞台,虽然只有十六,立于朝堂却丝毫没有生怯,处理政务得心应手,熟悉各部事物,对大锦各地民生问题,心中有数,朝堂上有条不紊。
臣子们逐渐放下心来,百姓也是安居乐业。
“皇上,这是南疆地区送来的加急奏报。”
看吧,天锦合上,重重丢于龙案上,目露厉色,已不是当年那个小丫头了,而是一身君临天下之势。
“欺我子民,等于欺我大锦,南海边境,渔民屡遭杀戮掠夺,如此下去,南境百姓人人自危,兵部,速速安排下去,探明情况,予以还击,不计代价,护我大锦子民,大锦疆土,寸土不让。”
“是!皇上。”洛璃洵上前,接下旨意,这一两年,南境边境,总有来冒犯的,据说,在海的另外一边,还有土地,有人居住。
这也是他们尚未听闻过的,近来,这等侵扰更加频繁,是该好好治治了。
“另外,北境之地,也因派人去探探,天地之浩大,可能存在许多我们尚不知到的地方,所以,疆防不可松懈,确保一方平安,若敢来犯者,杀无赦。”
“是!”群臣领命。
大锦安泰了尽二十年,难道,又要有动荡了?但是,仅是不同往日,如今的大锦,不惧任何外侵者,就如皇上说的,若敢来犯,杀无赦,这么多年,养兵练兵,就在这一时。
“皇上,正所谓知己知彼,我大锦这些年来,与民生息,养兵养民,自然不惧任何外来者,但是,正如皇上说的,天地浩大,不该固步自封,该走出去看看。”
说话的,正是当年被天锦敲晕的继康,如今也是堂堂男儿,恩科高中,立身朝堂,算是洛家后继有人。
朝堂下一片议论纷纷,这天地到底有多大,出了大锦,还有些什么国家不成?他们又在哪里,都是什么样的,好似被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最后,天锦定下,继康不顾家人劝阻,自请出使,成为大锦的眼睛,去看看大锦以为的世界。
这么个宝贝儿子,静淑公主怎么会同意,在家中与儿子哭诉劝阻,都没有效果,最后,还是踏上了自己所选的路程,世人到赞,洛氏一族,皆忠良。
不贪权势富贵,一心一意为大锦之江山社稷,无不动容,继康出使当天,百姓排队相送。
天锦与之,也算从小一起长大,虽然继康话不多,可是个有抱负之人,加上又是洛家的孩子,这在外面,不必帝都,所以暗中让安平安排了锦山的弟子一路保护。
南境之事比想象中的要严重许多,大锦不善水战,士兵虽然骁勇,船只做的也结实够大,可是,在海上,却是屡屡受创,弄的南境百姓人心惶惶。
为此,天锦与朝臣集思广益,不能任其发展,既不善水战,那就练,大锦这么大,总有擅水之人,招募之下,组建了大锦的第一只水军。
一年多的时间,已经颇具成效,在海面上,不再是一面倒的局势,也渐渐培养出了自己的水军将士。
而继康已出了北境边关,时有书信回来,没想到,在大锦之外,真有另一番天地,每到一处,将当地情况、物产、人的形貌特征、尽其所能的描绘,一一送回帝都。
此时,大锦朝臣上下才知,这天地原来真的如此之广阔,远超乎他们的想象,更不可懈怠政务,有人就可能有争斗。
从目前了解的来说,大锦仍是最大一方,随着继康的出使,那些小国也才知道,竟还有大锦一个如此强盛的国家存在。
“啊锦,早些交给孩子们,果然不错,咱们的眼界有限,精力有些,有些固步自封了,这大锦将来会更好。”游离在外,身心舒畅,偶尔听着百姓们聊聊现在的大锦,再不是当年了。
如今他们说的外邦,再不是什么北冀、南蜀,他们想的天下一统,终是有了想要的样子,至于往后,继往开来,就是孩子们的事,总会一代强过一代。
青锦笑了笑,走在街道人群中,“本来,就是他们的天下了,你许与我一寸锦绣,如今,我每走一步,没看一眼,寸寸锦绣,足矣。”
“两年多了,那孩子登基也两年多了,大锦也有了新的气象。”
“真快,咱们再过阵子,该回去了,孩子大婚,总不能错过吧。”
说道这,秦玥玺如今也是看开许多了,“安平那小子,从小就算计着咱们闺女,你当真不知道?不过,这些年,到是值得托付,就是,那一身才华可惜。”
“你啊,你以为天锦会拘着他?让他留在宫中,孩子们的事,咱们别操心太多,他们觉得好就行,说来,前些天,收到南宫的信,说是会回去参加天锦的婚礼,多年不见,也不知…”
某人明知没啥,可还是有些吃味啊,多年不见,还不是想念,“他这个干爹不回去,好意思吗?弄得这么多年,都打听他的下落,也不知躲在哪里逍遥了。”
“到时候,好好喝上一杯,问问不就知道了。”
“恩,对了,天锦的婚事,咱们是不是也太不上心了?”好歹第一次嫁闺女,这所有的事都交给宫人去折腾,总有些说不过去。
“咱们能做啥?”
这话问的,秦玥玺无言以对,也是。
“你是说,安平有可能跟咱们是一处来的?”这么一说,那就解释的通了…
小白与简姑姑,越来越觉得,他们主子的未婚夫,绝对不简单,虽然掩饰的很好,但是,他们两竟在他身上,感知到了灵力的存在。
“会是谁啊?”天地毁灭,会有谁能穿透缝隙,与他们一起来到这里,而且,一般的就算是上神,也不敢打主人的主意才对,到底会是谁?
小白想不通,但是这个很重要,因为,他们两神魂兽一起这么久了,还是无法帮着主人神魂觉醒。
简姑姑白了他一眼,他都不知道,她更不知道了,天天呆在主人跟前,以前,除了无极宫,就是去池子泡个脚什么的,主子懒,很少走动,导致她也交友不广啊。
实在想不起,这斯会与谁比较想象,或者说接近的。
“不管了,反正你说的,他对主人无害。”
额,是她说的没错,可是,最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啊,总的将人的来历弄清楚吧,“咱们看的那几本书,虽然是低等的一些法术,也是不可能存在这个时空的。”他哪知道,这些书他们会看得懂。
“那个…可能,如果没差错,应该跟我娘有些关系,但是,我不能确定。”当年,爹和娘让他来找的那几本书,被神蛊族人带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本,描绘的,有些像。
难道,那家伙是神蛊族后人,也不对啊,他打听过,这书是绣钥宝藏什么的挖出来的,越想,头越大。
“外刊,咱们干脆,直接点问问他不就得了。”
“问啊?”简姑姑不太确定,就怕问出问题来,当然,她也想解开疑惑,哎。
“问!这么猜来猜去没用,如果真是一起过来的,你想想,能穿透缝隙的能是什么人。”不外乎就那么几个人,那缝隙,一般人根本过不来的。
“也对!”简姑姑一拍手,决定问个清楚。
“对什么?”这两个人,有些奇怪啊,从小白带回来,他们两几乎就没怎么分开过,没事就缩在一起神神秘秘的。
要不是这年龄差距摆在这,天锦想,自己肯定会误会的。
“皇上!”两人异口同声,哎,很想告诉主人,但是不行,这有些事能说,有些事,说不得,对主子反而不好。
“恩,你们在说什么?”
“嘿嘿,没什么,公主,太上皇和太后是不是就要回来了?”简姑姑感觉转移话题。
转移话题?随便,总有一天会知道的,天锦最近忙于朝务,也没经历去管他们,“恩,我去休息下,如果安平来了,让他直接进来。”
“是!”深呼吸,还好没多问。
两人立刻各忙各的去,心里却不约而同的想着,选不如撞日,今天就问个明白。
安平只要忙完,总会来宫中陪陪天锦,知道她这个皇帝忙,所以听到她在休息,也没让人打扰,宫人们对这未皇夫也是客客气气的,这婚礼很快就要举办了,国婚啊。
想着,大家也渐渐接受了女娶男,或者说,男子入宫这一说法,再看这未来皇夫,也是样样不差啊。
“你们两个在等我?”
“恩!”同时点头,等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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