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赵土匪,要下油锅也是你先下。”
他周围手下又听到打个寒噤,偷偷互看一眼交换个恐惧的眼色,这两个都是真正的狠人,俗话里说的亡命之徒。赵大喜为自己争取了片刻的喘息时间,趁机滚到另一堆书后面,
窗口白老三一不小心中了他的计,气的紧咬嘴唇眼睛都快滴出血来,手上加快装子弹的度。双猎枪骇人的射击声中,赵大喜突然觉得右胳膊一热,一阵麻木后转为尖锐的疼痛。
门外又传来白老三的呵斥声:“冲进去,剁了他!”
赵大喜知道他子弹打光了,暴喝声同时响起:“不怕死的尽管来。”
外面的人心里早就怯了,你推我搡也没人敢进,白老三大失面子狠狠几脚踹翻两个手下,自提一把半米长的砍刀破窗而入。赵大喜不惊反喜迎了上去,北山县两大狠人就在赵家村村委会里撕打起来。赵大喜苦于右臂中枪,刚刚捏起拳头突然一阵疼痛无力,半米长的砍刀已经劈到脸上。
好在他一贯身强力壮,仓促间猛的后退一步,刀锋帖脸向下滑落,又在右大腿上开了一道血口。怪叫声中赵大喜激起蛮力,弯腰前冲几步撞翻了白老三,他格斗经验虽然不甚丰富,也跟孔排长学了不少战场格斗术,这时放翻白老三后只凭一只有力的左手,死死把白老三扭在身下,震天的惨叫声中白老三吃不住力,眼见眼皮已经翻白。
外面一票白家打手如梦方醒,纷纷顺着窗户爬进来,赵大喜心叫一声可惜,无奈横身翻滚躲开另一把砍刀。这一仗打的天昏地暗,不时有人从窗口爬进来加入战团,赵大喜关键时刻倒突然心如止水,百忙中抄手抓起房间里唯一一张凳子,数月来苦练的功夫派上了用场,晃开膀子在狭小的空间里左冲右突。
白家众人被他勇武放翻了几个,刚刚激起的一点斗志又怯了,一时间倒被赵大喜占了一点上风,好景不长更多的人从窗口爬进来,赵大喜眼前一黑后退几步,背靠墙壁大口喘息,低头同时眼神黯淡下去,心知自己因为失血已经力竭,今天这一关很难过了。这时房间里早被他放倒了四五个人,惨哼声中随着他的后退,房间里奇迹一般安静下来。
安静过后白老三大喜过望:“上,他没劲了。”
白家众人士气大振一拥而上,身后房门突然被人撞开,数名杀气腾腾的军装士兵出现在门口。十几把制式步枪纷纷从窗口,门口位置伸了进来,村委会外隐约能看到一溜十几辆解放牌军车,无数身穿野战制服的战士正从车上跳下来,车顶位置数挺黑漆漆的班用机枪,眼神狠厉的机枪射手,黑洞洞的枪口都让人不寒而栗。
呵斥声中孔排长出现在门口,看到房内惨状眼睛通红:“上,给我打!”
门口战士应声领命,枪身一横枪托开路,几枪托砸翻几个,剩下的乖乖把刀仍了抱头蹲下。孔排长装没看见仍旧提一把步枪见人就打,一时半刻房间里再没半个白家的人还能站着,赵大喜呼出一口大气后一屁股坐到地上,心叫观音菩萨保佑,这一关总算是过了。
白老三还有些搞不清楚情况,试探着抬头说话:“同志,你们弄错了吧,我大哥是边防支队的……”
孔排长哪容他把话说完,眼睛冒火狠狠一枪托砸过去,白老三顿时被砸的头破血流痛苦倒地。
孔排长看一眼他火气更盛:“老子揍的就是你,拖出去。”
四五个战士一拥而上,把白老三拖死狗一般拖了出去,片刻之后外面传来更惨痛的叫声,汽车连战士都认得赵家村赵村长,一见赵村长被打人人眼红,这时候白老三带来的众多打手只恨站错了边,村委会外黑洞洞的枪口监视下,几十号人被打的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