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费心,我是有个大学同学在市医院工作,但是海草啊,求人办事难免要上下打点,你懂我意思?”
林海草当然听明白了,大事面前才能看出来一个人的本质。
林海草这时出奇的坚强:“我明白,那姐夫麻烦你了,明天吧,咱们去拜访一下你那位同学。”
马先生低头抓抓耳朵:“行,没问题。”
任谁都看的出来他口气里有些敷衍,一来二去的林家大姐也不满了。
林海燕跟老公说话,口气很冷淡:“你先回去吧,我今晚在家里住。”
赵大喜心知这两口子是在闹别扭了,也对,娶了人家的女儿又在这种时候,还说出这么敷衍的话来,是有点不太象话。马先生闹了个没趣,又坐了一会也坐不下去,也只能一个人推门走了。
走了个讨厌的人,林家气氛总算正常了一点,连主卧室里林家二老也出来了,聊了一阵才知道林家真是书香门弟。老两口都是老资格的高中教师,连林海燕也在机关幼儿园工作。林家人对赵大喜态度挺和气,礼数很周到,赵大喜也对这家人有了好感。
晚上还是有点不放心,就在林家沙上睡了一晚,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身上已经多了条毛巾,还散着女孩子淡雅的体香。赵大喜心里一暖把毛巾叠的整齐了,看看墙上时钟才早上七点,也不打算惊动林家人,自己下楼开车出去加油。
又在林家饭桌上吃过早饭,十点多钟,马先生才不紧不慢的出现了。
马先生仰天打个哈欠,出声催促:“走吧,约了我同学十点半见,快晚了。”
赵大喜也无心跟他纠缠,背起病人下楼梯出门。
到了楼下马先生毛病又来了,出声说话:“我专门借了辆桑塔纳,那个谁,你就别去了,你块头太大车上坐不下。”
这话可就有点不客气了,摆明了针对赵大喜,连林海燕也不满的瞪她老公一眼。
赵大喜心里也有点火,咧嘴冷哼一声:“那就坐我的车吧。”
把林海草爸妈请进自己的丰田陆地巡洋舰,还能把车座放倒让病人躺着,林家人看看这辆价值数十万的丰田名车,除林海草之外都有些傻眼。怎也想不到一个农民模样的黑大汉,居然开的起这么好的车。马先生更傻眼,看一看自己的二手桑塔纳还是借来的,再看看人家的陆地巡洋舰,丢脸真是丢到姥姥家了。
赵大喜有心让他难看,一踩油门穿街过巷,连几辆小汽车,后面开着二手桑塔纳的马先生追的好苦。赵大喜从后视镜里看他一眼,不自觉的撇一撇大嘴,副驾驶位置上的林海草也忍不住回头看一眼,她姐夫早被甩的远了,林海草忍不住嗔怪的看一眼他,赵大喜心里好笑把车放慢一点,等着后面那位追上来。
十点半左右到了市医院,马先生的同学跟他一个德行,敷衍林父先去做几个化验,眼睛若有若无盯几眼林海草。就说林海草这长相这身材,往市医院一站也是鹤立鸡群,一下就把那些擦胭脂抹粉的小护士比下去了。也难怪马先生这位同学对她起了觊觎之心,话里话外不问病情,三句话里面倒有两句,打听林海草的私事。
林海草虽然不情愿也很无奈,只能敷衍式的赔笑。赵大喜早火冒三丈,他也不是什么好脾气,一等林父从化验室回来就把老头背起来。
冷冷的回头哼了一声:“海草,咱们走吧。”
林家人也都是要脸面的人,也早就有点忍不下去,出了医院大门上了车。赵大喜稍一沉吟也就开走了,他不到万不得已不愿意去麻烦人家迟师长,看这情况还是要去一趟一师师部,林家人看他脸色也很忐忑。
还是林海草试探着问:“大喜,咱们去哪?”
赵大喜嗡声嗡气的回答:“军区总医院。”
这场面倒是有些好笑,就好象林家一家被他绑架了,也只有林海草知道他是面恶心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