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村治雄一直觉得凭着自己的领袖才华,不应该只是蜗居在一条普通的居民街里靠收保护费过活而已,应该有更广阔的天空才对。桀骜的苍鹰是不会屈居在树巢里的,它一定会振奋硬翅,向着最高的地方飞去!
自他从自己父亲的手里接过中村组,成为中村组的二代目(第二代首领)以来,他整整蛰伏了二十年的时间,每天只靠着手下一百多号小弟在居民街上收保护费来作威作福,就连听见路过的警笛声都要胆战心惊睡不着觉,这种日子他真是受够了!
所以他派人找了一下附近另外一条街上的山下组,想跟他们合伙干一笔“大”的!他们凑了一笔钱,在码头向那些人贩子买了几十个外国女人。那些人贩子都有正经的国际公司背景,他们用这招牌把外国女人们以做工的名义骗来日本之后,就让她们卖进风俗业,不服从的就直接推下海。
他们得到这些女人之后,本来是打算合伙开一家夜总会,进行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告别过去只收保护费的单一利润来源模式,这很好,有钱途。只不过他们对于夜总会的选址有些差异,他们都想把这赚钱生意开在自己的街面上,谈了几次都谈不拢,最后两位大哥一拍桌子说不谈了,打一架再说,谁赢就听谁的!
这也是日本暴力社团的一贯风格,在江户时代他们就是贫苦的下等人,在港口和女人身上讨饭吃,那时候他们叫“倾奇者”,披发,纹身,举止怪异,恐吓村民,甚至滥杀无辜,如此一脉相承下来也就不要奢望他们的素质有多高了。
虽说上层的社团人士们西装革履,留学美欧,递出去的名片上都写着“某某会长”、“某某社长”,好像大家都高级商务人士的样子。可是上层的素质不能代表下层的水准,像中山志雄这种超低等级老大的素质和小普通弟也没什么区别,
一言不合抽刀子砍人简直不要太轻松好吗?这是他们世代传承的“工作”啊!
他们之所以把战场选定在歌舞伎町,是因为这里“同道之人”众多,他们想把自己武勇的一面展现在自己同行们的面前,如果能得到哪位大佬的垂青赏识那就更好了。而且他们也不敢在居民区公然械斗,万一被警察署盯上就麻烦了,而在这就不会有顾忌。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黑夜中的权力归他们掌控。
中村治雄翻过自己的家谱,知道自己有一位祖先曾经做过德川将军的奉行武士,虽说是几百年前的往事了,但这依旧让他感到十分自豪,觉得自己家世高贵,和这些粗人是完全不同的,他很为自己有这样的一位祖先而骄傲。
像是还没长大的孩子学着大人的语气说话,就以为自己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了。
其实还只是个小毛孩罢了。
……
……
中村治雄看着对面山下组的二代目山下野,大声说,“你我两边都一样带了40个人来,很公平!此战胜负将决定夜总会的归属,你没有意见吧?”
“没有!”山下野回答的很果断。
这时候的夜空依旧下着瓢泼大雨,夜总会和俱乐部大门上的霓虹灯朦胧的亮着,是一种湿润的光。面对这只有几十个人的小规模械斗,歌舞伎町的来往群众们其实都是兴趣缺缺,不过正所谓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所以站在屋檐底下观战的人也着实不少。
数量众多的围观群众无疑也给了参战双方以很大的动力,极力想表演......是表现出自己最“男人”的一面。他们把外衣和上衣脱掉,任由雨水顺着肌肉和纹身的线条流下,胸口和手臂上狰狞的浮世绘纹身也栩栩如生起来,像是要跳出来噬人!
好一支杀气凛凛、威武雄壮、气势汹汹的......乌合之众。
“他们......不冷吗?”围观人群中忽然有一人小声地问同伴,虽说现在得气温已经不是一年中的最低点,而且日本人也抗冻,可问题是现在是一天中温度最低的晚上啊,而且又下着雨,这么拉风地脱掉上衣真的好吗?
“这有什么?”这位明显也是“同道中人”的年轻人对于同伴的问题显得很不屑,“对于真正的男人来说,这点寒冷又算得了什么呢?如今生死之际,热血早已在胸腔里沸腾了啊!还怕什么冷?真是的!”
“哦哦。”得到答案的群众回过头,看向场中即将进行决斗的诸人,用羡慕和赞叹的语气说,“真是强者啊!”
其实他应该问问“强者”同不同意他的评价.....
……
……
“真是凄清寒冷的夜啊。”危月裹紧了身上的风衣,“端木君觉得怎么样?如果觉得筋骨不畅就活动一下吧,到时候抽筋了就不好了,如果端木君在阴沟里翻船,可是会被我嘲笑三年啊!”
“古代的武士们在进行战斗之前不都该有一壶酒吗?半壶酒壮行与声威,半壶酒淋在剑锋上祭剑,现在却什么都没有。”端木赐叹口气,“真想喝一杯啊。”
“等事情结束了,我请端木君喝酒。我知道有一家居酒屋很不错......老板娘也很不错。”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混蛋......端木赐斜视之。
危月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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