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
“你父亲当年就最喜欢喝我的茶,一直缠着我央我给他烹。我有时候实在是熬不过,就烹一杯打发他。”源义宗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谁叫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呢?”
端木赐有些傻眼,心道你当年初学茶道,烹的茶比刷锅水也好不到哪去,还总是求我品鉴,做你的实验小白鼠,现在也居然敢厚着脸皮乱说自己求着他要喝,真是“死无对证”啊。难怪有人常说要和敌人比谁活得长,因为谁活得长,谁就有了最终的解释权……
端木赐忍着恶心强笑道,“家父生前也常说,义宗先生是他最好的朋友,为人雅致,如果生在平安时代,一定也会是一位风雅的公卿。”
“我为人雅致?你父亲真这么说?”源义宗哈哈大笑,像是个正在烹茶的将军,“我当年与他一起在歌舞伎町喝酒的时候,他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他说,我就只是个浪荡不羁的纨绔而已,怎么会想到说我雅致?想必是你这个小辈说出来哄我开心的吧。”
端木赐笑道,“少年人风流韵致,本就是风雅之事,古代的名士们哪个不是多情之人呢?义宗先生意气深重,风流才气,谁敢说您不是雅致之人呢?”
“他敢。”源义宗伸手一指儿子危月。
源义宗把茶汤盛进印着花纹的茶碗里,分别递给端木赐和危月,“《岩栖幽事》上说,品茶,一人得神,二人得趣,三人得味,如今我们这里正好三人,也算是得味,来,饮”
三人饮毕,源义宗放下茶碗说,“寒暄话也说过了,茶也喝过了,我们还是来说些正事吧。”
端木赐心说果然如此,无论源义宗再怎么用茶道之类的雅事来修饰自己,但他本性中的急躁还是改不了的,稍稍有些拖延,就已经按捺不住了。当年在歌舞伎町的时候也是,人家美人连舞都没跳完,他就急吼吼地把人家搂到大腿上了。
真可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源义宗说道,“当年端木家在东京做生意的时候,我源家臂助甚多,如今我源家有事相求,想必端木家也不会狠心拒绝吧?”
哦,原来是“挟恩图报”来了,端木赐点点头,“礼尚往来,本就是应有之事,我端木家当年受源家恩惠甚多,如果义宗先生能有什么需要端木家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开口。但凡我能力所及,无有不允”
源义宗说道,“想必你也知道,马上就是我们日本的选举大年了,各路人马纷纷出动,都想要把自家的人推上首相大人的宝座,去那总理大臣官邸住上一住。”
端木赐说道,“日本选举首相,自然是贵国盛事,不过,这和我端木家有什么关系?”
源义宗笑道,“选举首相大臣,与端木家自然是无涉的,不过我源家还是想要争上一争的。”
“所以义宗先生的意思是?”
“我源家因为在二战时的立场问题,蛰伏已久,至今仍受拖累。虽贵为名门,但却一直未有人能问鼎此宝座,然如今时过境迁,这么多年过去了,烽烟散尽,我源家也是时候出东山了。”
“所以我源家此次欲登首相之位,还请端木家看在往昔的情分上,助我源家一臂之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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