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日赞普却是准备攻打松州。起初徐世绩带人到松州扛着的是生产建设兵团的大旗,这支大旗在陇右陇西都很有名气,因为敦煌的大工程都是他们做的。而且来时徐世绩的人人没有身披铠甲,手上也没有兵器,还有长安潜伏的密探传来的消息。朗日赞普错以为他们就是来盖房子、种地发展民生的队伍。
当徐世绩站稳脚跟之后,事情开始变得不对头,所有道路上随处可见大唐官兵,不是严加盘查而是不准通行,松州很长一段时间的情况他朗日赞普就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再往后朗日赞普也醒过味来了,不管他是来干嘛,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生产建设。再加上李承宗派人通好象雄,更明确了危急的急迫性。朗日赞普只好将准备讨伐象雄的部队,全部调到松州城下。
他的本意是要试一试,打一打,告诉大唐自己不是好惹的,不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耍小心思。只可惜大军为集齐,朗日赞普却抢先一步一命呜呼,魂归九天,这一年松赞干布十多岁(松赞是名字,干布则是尊号,其意为“深沉莫测”)。朗日赞普就是松赞干布的父亲,死于毒杀。至此以后别说集结大军,本是大统一的吐蕃王朝瞬间支离破碎,各自为王。
徐世绩正是磨刀霍霍准备仰仗坚城大杀四4,方的时候,朗日赞普死了的消息差点气的他吐血。什么军功、战功,又他娘的成了来自天边的云,想想就算了,够不着啊!
“咱还是赶紧回报陛下吧,这可是通天的大事。”王奎因为帮着征集民夫并没有马上离开松州,得到消息后立马赶来对徐世绩建言。
“等你告诉我,老子脑袋都掉了不知多少回了。”徐世绩何止是早就派人回了长安,更加积极的派人出松州深入吐蕃腹地调查战况,这可是百年不见的好机会。趁你病要你命不只是说说而已,不知道多少强大的王朝都是倒在内乱之上,被外族趁机入侵,山河顿陷万劫不复之深渊。
“松州急报,松州急报。”一路喊着直达长安宫城。
也是赶巧了,今日的朝会还没散,这急报被直接送到了朝堂。
“赶紧拿过来。”李承宗以为打起了呢,自是心急万分。
众臣工看着李承宗一边看,一边笑甚至还笑出了声,一想以为是徐世绩在松州打了胜仗,都准备恭贺陛下英明,天佑大唐了。
“郎日赞普死了,松州之围以解。”李承宗说完。呼啦啦全站了起来,大声喊着口号似的祝贺。别怀疑这口号很统一,都是私下练过的,彼此很有默契。
李承宗道:“恭贺个屁呀,徐世绩敌人影子都没看见,朗日赞普的死是他杀,但是自己人干的。”
太他娘尴尬了,皇帝说话也有问题,说清楚点能死吗!
“这也是拖陛下的鸿福啊!”许敬宗刚说完这一句,李承宗顺着他的方向就把手里的奏折扔了出去。
“你说的是人话吗?朗日赞普被自己人杀了,是朕保佑的了?”李承宗也是恶心,朗日赞普的死和自己有一毛钱关系吗?要是今天这话传出去,自己的人品往哪放啊?以后哪国君主死于非命都是自己保佑的不成。
许敬宗弯腰捡起奏折,毕恭毕敬道:“下臣胡言乱语,下臣有罪。”
憋着,满屋子五十几人算是憋坏了。
房玄龄道:“朗日赞普身亡,吐蕃内乱乃是当然之事,数年间吐蕃再不能对我大唐有何不轨。”
“徐世绩也是这么写的,说是朗日赞普他的妻妾和手下的大臣都反了天了,曾经被征讨的小国也意图复国。”李承宗道。
李靖道:“如此陛下当可集中兵力消灭突厥才是,如今突厥虽是各自割据彼此不合。但战乱以平,没有大的战役爆发,放任他们休养下去以后平灭会很棘手。”
“良策呢,可是那日朕与你所说的事,你有办法了?”李承宗问道。
“下臣并无良策,请陛下恕罪。”李靖默默的说道。
裴寂道:“陛下,眼下却是良机,国库充盈,陛下手中更有精兵猛将无数。自古这征战沙场哪有不死人的道理,为国开疆扩土而死,当是死得其所。”
这话好听也好说,可是李承宗先点点头,后又摇摇头。
“李靖亲自去一趟吧,朕将太原单雄信、幽州秦琼、定州冯力的部队全部给你。等候朕的命令一举荡平突厥。不过有一点你可记住了,打仗归打仗死人可以,薛仁贵不能死了。”李承宗嘱咐道。
“臣,遵命。”薛仁贵乃是李靖之徒,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徒弟,磕过头喝过茶的。但李承宗特别关心薛仁贵朝堂上有不少人不知道原因,难道是看中了想收来做女婿?不太可能吧,李明月岁数和薛仁贵差的也太多了。
李承宗又道:“此次行军的军务处负责人就由王珪担任。”
王珪等了多久了,可算找到个好差事了,心想这陛下还是最信任咱老东宫的人。薛万彻就不用说了,执掌禁军大权,那是心腹中的心腹。韦铤也是敦煌一把手,手握两关一城,一亩三分地上那也是权势滔天。魏征都混到内阁了,更是直达朝堂金字塔最顶的人。就连那半路出家的裴矩都执掌洛阳,太没道理了,不就是人老了点,资历深厚吗?岁数大了不起啊,王八岁数也大。
“臣,遵命。”王珪三个字说的都是颤音,难抑心中的激动之情。这次随李靖出征那可是灭国之战啊!这么大的功劳,以后就是啥都不干也能庇荫子孙三代了,再往后的子孙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没事,咱散吧!”李承宗站起身,众臣躬身行礼。
挺开心一件事,唯有许敬宗闷闷不乐的。都是怪自己嘴快,说的还真不是人话,许敬宗细想一下却是自己有问题。
“第一大臣,李靖将军留步啊!”许敬宗拉扯住李靖的衣角。
“有事?”李靖素来可与许敬宗没啥交流啊!
房玄龄与杜如晦路过二人,只听房玄龄装作和杜如晦说道:“你说这陛下为何如此关心薛仁贵呢,在下甚是好奇啊!”
杜如晦忙道:“我也好奇。”
许敬宗暗骂这俩人不是个玩意,开玩笑也不是这么开的。
“这个,陛下为何如此关心您那徒弟薛仁贵啊?”许敬宗红着脸问道。
摇了摇头,李靖很老实的答道:“我知之不详,不甚了解。”
“没关系,说一点也行啊!”许敬宗这个人就是好琢磨,特别是琢磨怎么迎合上面人的心思。这薛仁贵能引进陛下的关心,一定是有原因的,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要不然李承宗能像关心儿子一样,担心薛仁贵的生死吗!
李靖道:“这薛仁贵是陛下当初前往敦煌之时,投奔的陛下。”
许敬宗还等着后面呢,谁知李靖不说了。
“没了?”许敬宗问道。
“我说了我知之不详,不甚了解啊!”李靖底气很足的答道。
许敬宗没晕过去就算定力好,这也是不甚了解吗?这和不了解有什么区别。
“对了,薛仁贵曾做过陛下的替身,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李靖补充道。
“多谢,多谢了。”许敬宗满肚子不乐意,但求人点事就是这样。不分结果好坏,这帮了你,你就得认下来。
李靖心想,我还想知道原因呢!老子琢磨好几年了,都想不明白。
正当大家行至宫门处时,禁军数百人在汪洋的指挥下出了宫门。
李神通道:“你背后参谁了?”
“没有啊!最近陛下也没有什么指示啊,我哪有那么无聊给自己找罪受。您老也不是不知道,搜集罪证是多麻烦的一件事。”李瑗道。
“也是啊!那这次出动那么多禁军去哪?”李神通说道。
“您老就是瞎操心,反正不去咱们府上不就得了,管他去哪!”
汪洋前脚进门把人抓走,后脚消息就传遍了长安。
李秀宁说着就要进宫,柴绍果真是硬气了一回,死活不让。不是差点打起来,而是真打起来了。
“你不想活了?”李秀宁问柴绍。
“你要是杀了我,最多是一个人死。你要是进宫,一家人都得死。你说,你要是我该怎么选。”柴绍问道。
李秀宁道:“他不敢!”
“不要自欺欺人了,李承宗不再是和你一起对战刘黑闼的晋王了,不是那个被你拧耳朵的孩子了。这几年你也够了,要不是自持往日与陛下的情分,你也不会如此放肆,三番五次顶撞。可这情分总有用完的时候,今日陛下若是铁了心要杀他们俩,你不但拦不住,还会连累了全府上下。”柴绍忍李秀宁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初李渊起兵,李秀宁却是功劳卓著,自视甚高也就算了。如今皇帝都换了人了,你还这样不是欠收拾了吗!
李秀宁冷静了一下,扔掉手中的剑说道:“那你进宫,你去看看到底发生何事。”
“没用的,你以为我能进的了宫门吗?”柴绍道。
李秀宁看了看一旁的柴令武,抱起他回了后院。
柴绍心想总算是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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