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一笑,吩咐一声,便有兵卒上前将一根根圆木扔进曲江池中。
“这是做甚?”
谢逸笑道:“诸位也看到了。圆木入水并非完全平衡漂浮于水面,略浮的那一段该是树梢,略沉入水的应该树根一端。
道理就不必多解释了吧?树木生长,先根后杆,越往树根处木质越坚固瓷实,也就更重一些,其实和树轮是一个道理。”
众人略微思量,事情确实如此。重要的是,圆木在水中的漂浮状况足以说明问题,这便是最好的解答。
确实不用费什么力气和时间。只需推入水中,便可让水的浮力在帮忙判断,当真可谓是简便。
就在众人啧啧称奇的时候,小内侍回来了。带回来一个小盒子,远处的人看不见,但禄东赞和贺努拔却瞧得清楚,盒子里是一只蚂蚁。
尽管是春暖花开的季节,找到一只蚂蚁也不是容易事,只见谢逸取过丝线打个结。轻轻拴在蚂蚁腿上。然后在九曲珍珠的一边抹上蜂蜜,将蚂蚁放在另一边。
看到这一幕,禄东赞已经恍然,为什么自己没想到这个主意呢?就在众人愣神的瞬间,蚂蚁闻到蜂蜜的味道,迫不及待地已经爬了出去。
珍珠内虽有九曲,但身材微小的蚂蚁却能从容爬过去,至于绑在蚂蚁腿上的那条丝线,自然也就顺利穿过去了。
当谢逸将穿有丝线的九曲珍珠高高举起的时候,迎来的是无数的喝彩。不仅是大唐君臣连连点头,各邦国的使臣更是啧啧称奇,至于呼喊声最高的则是对岸的大唐百姓,他们的荣誉感和自豪感是最为强烈的。
吐蕃人和回纥人无能为力的难题在我大唐智者的手中从容解决,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虽然是小伎俩,但不得不承认奇思妙想,所以禄东赞基本上算是愿赌服输,只是平静地看着。
但贺努拔却有些按捺不住,有些不悦道:“这前两道题有取巧之处,那这第三道……请淮阳侯将这两百匹白马母子相配,万勿出错。”
谢逸淡淡一笑道:“这有何难?”
听到谢逸的口气,贺努拔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心中却也充满了好奇。回纥人是马背上的民族,对马匹可谓熟悉到了极点,连回纥人都分辨不出来,一个大唐文质彬彬的侯爷能有什么办法吗?
但见谢逸让马夫将母马和小马驹分开,然后给小马驹带上嚼子,然后在湖边防止了一场排喂马的木槽,里面已经放上饲料。
母马可以前去吃饲料,但小马驹被控制着,甚至有人不断用皮鞭在空中抽动,佯作抽打小马驹。
湖边顿时满是马匹的嘶鸣声,小马驹很着急,母马则也无心吃饲料。如此情况之下,谢逸让马夫们完全放开手。
湖边先是片刻的混乱,但没过多一会,但见每一匹母马身边都有一匹小马驹,相互之间十分亲昵。而母马更在用悲伤爱怜的眼神看着小马驹,并试图弄掉小马驹嘴上的嚼子。
看到这一幕,众人的脸色顿时为之一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