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要从洞中跳将出来,前腿趴在洞口上,后肢乱蹬,嗷嗷乱叫,傻根笑道:“是不是想出来?”野猪哼哼几声,傻根身体已然复原,当即双手抓紧它前蹄,运力一拉,把这只一百多斤重的公野猪拉上来,傻根把带来的鱼干一条条喂给它吃,戳破椰壳让它喝水。
野猪吃饱喝足后,绕着他打钻,将身子往他腿上靠擦。傻根摸了摸它的脑袋道:“脏死了,走,去海里游泳好好洗个澡,顺便给我捉几条鱼上来。”野猪似是听懂他说完,跟在身后下山。
一人一猪便在海湾里玩耍起来。在岛上这两个多月,傻根除了弄吃的便是在海里玩,时不时潜进十多丈深的海里捉鱼捉虾,潜水次数多了,水性提高不少,一次可闭气两刻钟,最深曾潜到光线昏暗之处,四围大鱼出没,他没敢再往下钻,游玩一会儿便浮上水面。
自有了野猪作伴,傻根的生活没那么枯燥,日子便过得快些。傻根给野猪取了个名字,他道:“我叫傻根,你跟我姓,又你皮黑毛黑,全身黑乎乎的,就叫傻黑吧。”世人都说猪笨得要死,有笨猪、蠢猪、傻猪之说,但傻根这头傻黑却不笨不蠢也不傻,主人教它的技能,重做几遍就可掌握,傻根对它说话命令,也是非常快理解透彻,才过不到一个月,傻黑就可自行上山猎鹿采果挖茎,下海捉鱼捞生蚝青口,巨蚌也叼过不少上来,这种巨蚌生活在昏暗的海底深处,傻根到达不了,但傻黑可是一个猛扎便能到达。
傻根收集了数十颗大如龙眼的珍珠,用大鱼的鱼骨穿成一串,挂在胸口和手腕上,到了夜晚,月光下两串珍珠隐隐发光。再往后,傻根四肢都戴得珠链,更后期连傻黑也全身挂满了宝贵异常的珠子。
时光不知不觉中过了大约两年,这一天傻根正在洞里睡觉,傻黑在洞口嘶叫,看得主人不为所动,便进来咬他手臂,把他拖出洞去。傻根迷迷糊糊说道:“你干什么,天还未亮透,嘿嘿,早饭还没吃呢,放开我。”傻黑没有理他,把他拖到洞口更高处,朝着左首大海嚎叫,傻根顺着它的眼光望去,竟然发现海边几里处外飘着一艘小船!
在岛上的这两年当中,傻根无时无刻不想离开,甚至想动手做一艘小船驶到海里碰运气,但想到淡水问题不能解决,这个念头终于放下来,可离岛的愿望愈来强烈,最近半年更是天天登上山顶,遥望四方大海,期望能碰上经过的商船或是打渔的渔民。
傻根立即大叫,运起气力使劲吼叫,无奈相距太远,海风又强,船上的人没能听到。听不到没关系,傻根折下一根树枝举高挥舞,最后生起火来,把十分翠绿的树叶扔进火堆里,造出大量浓烟,只要是有眼睛的人,应该都能看见得到。
可是那条小船并没有靠岸,竟然顺着海流慢慢飘向东边,离岛越来越远。傻根急了,飞奔着下山来到海滩上大叫大嚷,然船上的人似乎瞎了聋了,一点儿效果也没,如是“阿炳叫狗,越叫越走”,只这一会儿,小船又远了不少。下回再有人经过这座小鸟,可不知是什么时候,傻根再管不了许多,一头扎进海里,逆波追赶,傻黑也毫不犹豫跟着下水,齐往小船游去。
好在那条小船速度不快,便只海上随波晃荡,傻根傻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游近小船,才发现船上似乎没有人,傻根心下一冰,在山顶上明明见得三人坐在船上,怎么现在就看不见了呢,难道是眼花?还是他们见到我追来都跳下水跑了?带着疑问,他加快速度,把手搭上小船探头一瞧,自己既没眼花,船上的人也没跳海,只见三人昏到在小船上,两人脸黄饥瘦,眼眶深陷,嘴唇发焦起皮,一人体型倒没没怎么改变,都已然昏死过去。原来不是渔民而是遇到船难逃生之人,与自己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