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御南保持沉默,盯着末笙那张脸久久说不出话,他真心祝福末笙,可末笙说他和许湛在一起,心底是不乐意的,可想想他为何不乐意,和纪向晚都要结婚了,还拿什么脸去阻止末笙和许湛。
直到末笙上了计程车,厉御南才转移视线,可闭上眼睛就是末笙那张绝望的容颜,头疼得厉害,细碎的画面又倒影出来,他不知为何会想到末笙,好像一切的一切都和末笙有关。
厉御南从口袋里把药拿出来吃了一粒,头疼的毛病才得到缓解。
她和许湛在一起了吗?
这样真好。
厉御南苦涩一笑,紧紧的拽成拳头,没有遗憾了。
这些日子厉御南时常头疼,吃药的剂量也越来越大,他和末笙在一起没有吃过这么多的头疼药,好像离开她就什么都没那么轻松。
每次望着纪向晚的身影,厉御南都会把她想成末笙,看到纪向晚后背上的疤痕,又想到末笙脊椎上的凸起。
他之前出过一次车祸,那场车祸里他父母也都死了,那一年他二十一岁,醒来就是纪向晚照顾他,当年如果不是纪向晚冒死救他,估计他也随着父母一起死了,所以他对纪向晚的感情有感激和依赖。
他无法和末笙在一起也是末笙爸给他的束缚,明明他都和纪向晚要结婚了,还用父母的死和厉家的企业禁锢他,逼着他去末笙,如果当年他不娶末笙,就会成为穷光蛋,厉家的企业也会断送在他手里,他没有办法,只能娶了末笙放弃纪向晚。
这么多年过去,厉御南还活在当年的阴影里,没有末笙父亲,可能他和纪向晚不需要兜兜转转。
纪向晚进入卧室,穿着性感的睡衣坐在厉御南的腿上,“御南,我们休息吧。”
她想尽办法勾引厉御南,可厉御南好像并没有什么兴趣,思绪拉得长远,根本就无法集中精神看纪向晚,纪向晚有些懊恼了,像是水蛇似的缠绕着厉御南,用女人柔软的地方触碰着他。
厉御南反应过来,抓住纪向晚的手,问道,“向晚,当年你是怎么救我的?”
被这么一问,纪向晚整个人僵硬住了,她最不愿想起的事情就是当年,厉御南也活在当年的影子里无可自拔,“你怎么又问,那场车祸只有你奄奄一息,你的父母都死了,是我把你拖出来,后来车子爆炸了,我护着你才会后背落下疤痕。”
说起来,纪向晚还胆战心惊,当年的惨剧根本就不想想起。
厉御南抚摸着她的后背,这块伤疤他摸过无数次了,可他却总抱有疑惑,熟悉又陌生,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向晚,谢谢你为我做这些,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了。”厉御南心疼的把纪向晚搂在怀中,他和纪向晚都是初恋,如果不是末笙横插一脚,可能他和纪向晚早就幸福的生活一起,他不应该为末笙而怀疑纪向晚。
厉御南去选结婚戒指,碰到了许湛,许湛搂着个女人一起进入珠宝店,厉御南见着许湛和一个女人亲密相拥,顿时皱着眉,不是末笙和许湛在一起了吗?为何许湛还和其他女人亲密来往。
“好巧,竟然在这里看到你,你和纪向晚结婚了,厉御南,你做事情还真是飞速。”许湛有点颓废,眼眶都是红的,看上去像是好几晚没睡过觉似的,他身边的女人搂着许湛,笑着说,“许少,昨晚你不是说要送我钻石项链,我们赶紧走吧。”
“好,我们走。”许湛说道。
厉御南脸色愈发难看,拽住了许湛,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和其他女人这么亲密无间,把末笙放在什么位置?”
听这话,许湛讥诮的冷笑,甩开了厉御南的手,他还没找厉御南算账,他倒是把账算到他头上来了,“说这句话你心不心虚,是你把末笙放在怎样的位置,你都和纪向晚结婚了,你还管她干什么!”
“你不是和末笙在一起了?你这样做对得起她?”厉御南激动的喊道。
“呵呵。”许湛轻笑起来,揪住厉御南的衣领,“你这是在逃避责任,故意说的吧,我追了末笙这么多年,她什么时候和我在一起过,她要是想要和我在一起,还用得着等五年后吗?你别说这些话来蒙骗我!”
厉御南震惊了,脸色大变,许湛根本就没必要骗他,如果他和末笙在一起,他恨不得天天在他面前炫耀才对,哪里会这么和他说话。
许湛和那女人走了,厉御南还站在原地,弄不懂末笙为何要欺骗他。
戒指都没兴趣挑了,厉御南直接去找简笑,“简笑,末笙到底有没有和许湛在一起?”
简笑在逗弄孩子,突然见厉御南找这里来,讽刺,“她和谁在一起关你什么事,你别在猫哭耗子假慈悲。”
“那么说末笙在骗我?”厉御南皱着眉,心底发慌。
“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如果末笙她有什么事也是你害的,你给她的罪,这辈子都还不清。”简笑红着眼眶,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