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什么意思?”凌清竹闻言,忍不住微微皱起了一对黛眉。
“你懂我的意思啊。”青阳公子朝她眨了眨眼,笑道:“还记不记得当日在叶府,那个长得挺漂亮的叫什么护法来着,带着一帮人来兴师问罪,说易辰杀了他们的人。”
“这你也信啊?”朝颜忍不住插了句嘴。
“哈,我只是说一下我看到的,你不要太情绪化,以至于让主管臆断影响了正确判断。那个人的确是青河谷派出去的杀手,而且是半夜死的,死亡地点就在你以前经常去的那家小客栈,这一点,我已经询问过捕快和当夜巡防士兵,不会有错。”
“你……”
“别这么看着我,我也只是好奇,顺便查一下而已。”青阳公子嘿嘿一笑,又道:“那么问题来了,他一个还在气境中打转的小菜鸟,是怎样在一对一中诛杀了灵境高手的呢?”
“还有,那日尸体抬来的时候,我恰好在院子里逗鸟,所以顺便看了一眼,那个倒霉蛋身上只有一处伤,是剑伤,伤在心口位置,并且不是从正面进去的,而是从后背入,前胸出的。你完全可以理解为:与他交手之人只用一剑就杀死了他。”
“这……”朝颜登时语塞,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青阳公子又道:“我觉得这个问题非常有意思,所以做了几种假设:其一,这并不是一场一对一的单挑,那小子身边还有别人帮忙;其二,他根本就不是气境,而是灵境甚至明境;其三,或许他真的是气境,只是那一晚忽然神灵附体直接诛杀了对手;其四,那个青河谷的倒霉蛋不知为何突然想不开,站着不动让他杀;其五……”
“可以了!”凌清竹看他叨叨起来就没个完,不得不出言打断。
这些假设中,只有第一条和第二条看起来存在一定可能性,后面的都是纯扯淡,不用理会。
“啊哈。”青阳公子尴尬地笑了笑,又道:“我只是提出我的假设,你们自己看着猜吧,时候不早了,我还要去品尝别的小吃呢,不如就此……”
“别呀。”朝颜立刻急了眼,起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说什么也不让他走,“事情还没弄清楚呢,你别跑啊,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的么,你别老想着丢下我们自己一个人去大快朵颐。”
“呃……好吧。”青阳公子叹了口气,双手一摊道:“既然朝颜妹妹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走了,从今以后,我们三个就紧紧地在一起吧,永远都不要分开了。~”
“你……去死!”朝颜顿时一阵恶寒,“谁要跟你在一起啊,你少占我们便宜!”
“啊哈,说着玩玩,说着玩玩。”青阳公子一边笑,一边看向了凌清竹。
毕竟,眼下真正的拍板之人还是这位凌仙子,她说等会去哪儿,大家就得去哪儿。
只见凌清竹沉思半晌,忽然起身道:“走,去那个县令的家看看。”
“好咧!~”青阳公子立马跳了起来,一脸殷勤地在前方指路。
“咦,你怎么知道怎么走?莫非你已经去过了?”朝颜见状,不禁甚是好奇。
“哈,这不早上无聊么,所以……嘿嘿,你懂的。”
朝颜白了他一眼,在心里骂道:“懂你妹!”
县太爷的家在城北,相距并不算远,毕竟这座县城总共也就这么大,以这三位的脚力而言,随便逛逛也就到了。
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凌清竹不禁摇了摇头,动身朝一边走去。
“诶?小姐你去哪儿?咱们来都来了,不进去看看吗?”
凌清竹没说话,径直朝前走。
青阳公子立马主动承担起了解释任务,笑道:“小傻瓜,看不到门口有官兵封锁么?虽然这些人在我们眼中只是一群土鸡瓦狗,但你家小姐天性仁厚,不想跟他们起冲突,所以……我们绕过去。”
“绕?”
“对啊,跟着做就是了。”
说话间,三人已来到一个无人的巷子,凌清竹第一个驾云起飞,并用法术隐去了身形。
青阳公子和朝颜立刻照做,跟着她飞进了原县太爷的府邸中。
经过昨夜的一场大火之后,如今的钱家大宅早已不复往日的富丽堂皇,而是变成了一片狼藉的焦土。
凌清竹走走看看,半天没说话。
在她身后,朝颜一直在缠着青阳公子问各种问题。
“诶?问你个事儿,你刚才说,这个县太爷今天早上被发现死在家中,尸首全无?”
“是啊。”
“可他既然都尸首全无了,又怎么能这么快就确定他死了呢?而且还说什么‘死在家中’,这不是很扯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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