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诈凶残,掠夺成性,如果我等投降,他们肯定会在城中烧杀劫掠,大家刚才没见到刘使君便是中了他们的奸计?”
顿时喧哗之声消失了一大半,有军士对着下面破口大骂。
那千夫长见了,顿时又哇哇大叫几声,鲜卑骑兵驱赶数百大汉百姓向前,那数百百姓见到城头自家的亲人,都喊出声来哀求。
“我儿,救救我啊!”
“夫君,我好怕,我不想死啊!”
“父亲!”
“大哥!呜呜!”
城头军士见胡虏又要杀人,顿时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那汉人通事嘿嘿一笑,高声叫道:“诸位将士,现在距离你们这么近,你们都看清家人的容貌了吧?都听清楚家人的哀求声了吧?还犹豫什么,这座城池值得你们……额,额……”
忽然那汉人通事吐着舌头,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地手捂颈部,那里正有一个血洞,鲜血汩汩而出,同时一道白色的身影在身旁飘过……
那白色身影化作一道道残影在数百百姓身旁飘动,那百姓身旁的鲜卑士兵如割麦子般一片片倒地,鲜血飞溅,惨叫连天,却是挡无可挡躲无可躲,只能挨宰等死。
“白色魔鬼!白色魔鬼!”
忽然那数百鲜卑兵卒发一喊,四散而逃,作鸟兽散。
众人面面相觑,这白衣人是谁,为何奔驰的速度比马还快,出剑速度比剑还快,这还是人吗?不,不,绝对不是,他是神仙,是,绝对是神仙。
城上城下,众军民陡地静了下来,在阳光之下,盯着白衣人的白衣,盯着白衣人手中的清亮雪剑,鸦雀无声。
城上城上,数万军民,刚才还喧哗震天,此刻骤然安静了下来,呼息不闻,真是诡异到了极点。
千夫长心头狂跳,看到白衣人有种刺眼的感觉,就像见到了一把锋芒毕现的利剑。
白衣人身子一掠,已经来到了千夫长的面前,千夫长身子连连后退几步,颤声道:“你是何人?”
白衣人淡淡的、冷冷的说道:“长留白子云!”
千夫长壮硕的身子轰然倒立,脸上是个奇怪的表情,似乎是恐惧,又似乎是敬仰。
“天神愤怒了,杀光这些胡虏!”
城头有人大喊,众军士顿时纷纷响应,拍手称快,激动无比,肯定是太一神愤怒了,派了这位白衣大神来解救我们。
鲜卑数万骑兵震惊看着白子云,犹豫不定,惊疑不定。
白子云没有给他们犹豫的机会,身子急掠,如虎入羊群一般,剑气纵横,漫天激射,雪亮的长剑是死神的镰刀不停地收割着鲜卑骑兵的生命。
“杀了他,杀了他!”蛇族部落首领柯最多疯狂大叫。
蛇族部落的五千骑兵开始奔驰起来,想将白子云团团围住,然后再用强弓齐射,但白子云身法快速无比,在骑兵的空隙之间来回穿梭,手起剑落,人仰马翻。
他的剑仍然通体雪亮,一把普通的凡剑,不是削铁如泥,也不是断金切石,但他的剑快,是鲜卑骑兵的数倍,他们刚举起弯刀劈砍,长剑便刺穿了他们的心脏,他们刚提起盾牌抵挡,长剑划过了他们的颈项。
白子云就如在草丛之中肆虐的狂风,狂风吹到哪里,哪里便是一片折腰,鲜血铺满了山野,像一大块华丽的红色地毯,地毯上铺就着鲜卑胡虏的血肉残肢。
白子云含愤出手,毫不留情,只是手起剑落,手起剑落,不知杀了多久,杀了多少人,等他一身白衣变成一身血衣的时候,身旁再没有一个人影,有的只是死人。
白子云以剑支地,气喘吁吁,鲜血从剑身滑落,长剑恢复了通体雪白,在阳光下闪烁着逼人的寒芒。
城上城下,众人都恐惧看着他,一个人杀光了一个部落,一个人杀死了五千彪悍的鲜卑骑兵。
“他绝对不是人,他是天神(他是魔鬼)!”
“你杀光了他们,你杀光了他们!”蛇族部落首领柯最多痛哭流涕,嘶声大叫,忽然打马向白子云从来,高举雪亮的弯刀,大吼道:“去死吧,魔鬼!”
白子云冷冷看着他,白光一闪,马上的人和人坐的马都一分两半,血雨激溅。
远处观望的大王子槐枞眼角抖动,惊惧道:“他厮杀了一个多时辰,还有余力吗?”
身旁的部落首领都一脸惧色,慕容风也是惊疑不定,最后叹息道:“大王子,将士已经闻风丧胆,下令撤军吧!”
槐枞点头,正要下命令之时,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不,继续厮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