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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云微微不爽,原来他是在套自己的话,又见他神情颇为激动的样子,眉头微微一皱,摇头道:“这种无君主的国策并不适合汉朝,你还是死了这个心吧,了解了也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郑玄呵呵笑道:“我刚才不过是玩笑之语,可没真的要推行这种无君无主的治世之道。”
白子云上下打量着他,像是重新认识他一般,这般作为有些无礼了。
郑玄见了,不由皱眉道:“怎么?”
白子云道:“多日不见,康成兄为何有这般大的变化?”
郑玄微微一愣,随即了然笑道:“尊上是说我以前是心向汉朝,今日却又为何对汉朝不以为然了?”
白子云点头,“不错。本座心中疑惑。”
郑玄笑而不语,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才感叹道:“两年前。我初次来拜访尊上,喝的便是这茶水,起先很不习惯,甚至心中厌弃,但渐渐地便合口了,直到如今已经离不开它了。”
白子云点头,明白了他的意思。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郑玄道:“期刊创办初期,为了扩大影响力。想请尊上题词做诗,有尊上的笔墨,我想我这刊物必能响彻宇内,进入千家万户。”
“题诗作词?我可不擅长这个。”白子云连忙拒绝,他可不想抄袭古人的诗词来扬名,何况以他现在地位和人望,也无需这个东西。
“尊上过谦了,藏经阁门前仙石上的诗句如今已经闻名天下,妇孺皆知。尊上怎可说自己不会做事?”
“仙石?”白子云微微惊讶。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郑玄摇头晃脑地吟诵了一遍,随即说道:“如此佳句。尊上可不要说不是自己做的。”
这还真不是自己做的,但这话白子云绝对不能说的,不然有损他的尊严和名望。
“那是我的游戏之作。应当是我的超常发挥。我并不擅长古诗词,你知道的。我仙界并不流行古诗词,而是流行白话诗词。”
“白话诗词?”郑玄微微一愣。顿时来了兴趣,问道:“是白话文诗词吗?”
“不错。我们仙界与凡间文化语言有些不同,大部分仙人都是不擅长古诗词的。”
“原来如此,尊上可精通白话文诗词?”
“这个啊。”白子云微微迟疑道,“我略懂一二。”
郑玄顿时大喜道:“那便请尊上做一首。”
“这个……”白子云顿时为难了,摆手道:“我只是稍微懂一点而已,我就不献丑了。”想想以前他读书的时候也算是半个文艺青年,是做过一些的诗词的,但那种程度的作品,他哪敢拿出贻笑大方。
郑玄道:“仙界之物一向倍受凡人喜爱,如果能有一首仙界的白话文诗词,反而比我等凡间古诗词强百倍,再加上是尊上的诗词,更是不同凡响,还忘尊上成全。”说着郑重作揖。
现在仙界的学识在幽燕之地大受欢迎,就如同清末民初的崇洋媚外一般,仙界的东西在凡人看来都是好的,郑玄就是知道这个道理,这白话文诗词从来没有在凡间出现过,如果能第一次出现在自己的期刊上,那肯定是能够享誉天下,名震宇内,所以他才一再请求。
白子云见他求到这份上了,也实在不好拒绝了,便说道:“我少年之时在英国居住过一段时间,有一个秋天,我再次到英国访问,旧地重游,勃发了诗兴,将自己的生活体验化作缕缕情思,融汇在所抒写的康桥美丽的景色里,因此写了一首诗,名字叫《再别康桥》,康成兄,你且听听。”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榆荫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白子云轻盈婉转的声音刚说完,便听到张飞的大嗓门传来。
“师傅,你是做什么坏事,要悄悄地来悄悄地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