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地说,“我这颗培元丹不能轻易打开,一旦打开了就要立即服用,所以还请小伙先签下这份协议,把钱付了。”
“不给我看看,我怎么知道你这培元丹到底值不值?”宋天晓平静地说,“说不定我一天就能做出十颗呢?”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没有明白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薛宝国脸色难看,盯着宋天晓冷声说:“你这话是在质疑我吗?我薛宝国在炼药一道浸淫已久,天下无人不服,无人不惊叹于我的技艺,而你这小伙居然敢当着我的面说这种话?”
赵舒涵下意识上前半步,想要阻止宋天晓作死,但是宋天晓说话更快,他屈指敲着桌面,说:“我没有质疑你的心思,我只是想小小的指点下你,让你少走点弯路。”
薛宝国深深吸一口气,说:“我知道了。”
“诶?”赵舒涵以为宋天晓的嘴炮成功了。
哪知下一秒薛宝国起身说:“苏老,带人把他轰出去!”
苏老早就愤怒得不能自已了,大声接令:“是!”
然而此时宋天晓已经旁若无人地把盒子打开了,里面一颗雪白的丹药静静躺在翡翠之上,散发着浓郁的药香,只不过一个呼吸的功夫药香便把整个房间都占据,每一个嗅到的人都觉得神清气爽。
“你!”薛宝国瞪大眼睛,颤抖地抬起手指着宋天晓,“你找死!”
宋天晓拿起培元丹,说:“神草一克、苦心两克、黑司命一克......”一连报出数十种草药,然后笑着摇头说,“太杂乱了,难怪你这培元丹会有这么大的药香。”
赵舒涵听不懂这些,她看向薛宝国,发现薛宝国震惊得嘴巴都合不拢,手也忘了放下去,于是大胆猜测宋天晓说的确实有道理。
这时苏老已经找来了三个黑衣大汉冲了进来,高呼:“把那个白衣服的男人赶出去!”
“是!”三个壮汉怒气冲冲走了进来。
薛宝国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以不符合七十岁高龄的速度拦住了三个壮汉,抬头问宋天晓:“你刚刚说错了,这培元丹中我并没有下黑司命,你错了!”虽是质疑的话,但是薛宝国眼里却没有不敬的意味,他这次真的打从心里折服了。
宋天晓把培元丹随手丢下,拍拍手说:“你再仔细想想,你把一克野丈人放入之后是不是又做了什么?”
“野丈人......”薛宝国皱眉苦想,眼睛慢慢地睁大,看着宋天晓的眼神充满着震撼,激动地说,“没错!没错!当时我把野丈人放入之后,确实有想过要把黑司命丢进去,当时我可能顺手就把黑司命丢进去了!”
“而且,”宋天晓慢慢站起身,说,“你这一炉做了二十颗培元丹,最后成形的却只有这一颗,你知道为什么吗?”
“嘶......”薛宝国倒吸一气,太过震撼了,以至于他都忘了发问。
宋天晓说:“因为正巧在这一颗中黑司命跟汉宫秋混合了,否则以你这错得离谱的配方,就算再改进十年,也做不成一颗。”
听了这句话,薛宝国紧握着拳头,脸色涨得通红,喘着粗气好像要打人。
赵舒涵惊惧地看着薛宝国,生怕他一声令下把宋天晓拖出去暴打一顿。
在众人目光中,薛宝国长出一气,苦笑着说:“你说的对,我早有这种感觉,这也是我为什么要亲眼看这培元丹被吃下去的原因,因为我怕它又是失败品,我薛宝国怕自己花费两年时间做出来的唯一一颗丹药有问题!”
宋天晓淡淡说道:“如果给你这培元丹打分的话,我只能给你一分。”
薛宝国“咚”地一声跪在毛毯上,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十岁,浑身上下散发着迟暮老人的气息,表情想哭又想笑,看起来让人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