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此处,南对伊阙,北据邙山。控以三河,固以四塞,水陆通而贡赋等;更西控突厥、东抚齐鲁、北定辽东、南接淮扬,是天下的中心,所以执意将都城从大兴城迁至此间,
为此还发近百万壮丁掘堑,自龙门东接长平、汲郡,抵临清关,度河,至浚仪、襄城,达于上洛,以置关防。以一条长达数百里的沟堑环卫洛阳,可以北拒突厥,防备山东,南制襄蜀。
李世民一行人,自北面‘徽安门’入城,却见这门口出入之人寥寥无几,与平时摩肩接踵、人头攒动的情形,大相径庭。
李玄霸好奇不已,问了今日值守的城门尉,才知今日是隋炀帝御驾北行,誓师出征之期,所以全京戒严。且城里的百姓,也有许多都赶去东门,瞻仰圣驾去了。
而就在进入城门之后,高士廉与长孙无忌二人,便与李世民兄弟道别。
他们一家居住在玉鸡坊,而唐国公府,则坐落在世阀豪门聚居的尚善坊,并非是一路。
就在分别之际,李世民又不着痕迹的,扫望了旁边的一辆马车一眼,只见那边窗帘拂动,里面的少女竟也是不约而同的望了过去,
当二人目光相对,观音婢顿时俏脸微红,忙又把窗帘放下。
李世民则自始至终,都神色平淡,毫无波动的移开了视线。自从那天夜里,少女向他拜谢过大恩之后,他与观音婢,就再没说过几句话。
他的性情,极其理智,虽是为这女孩心动不已,也颇为怜惜。却知自己对待观音婢的最佳方式,就是敬而远之。
“这就是眉目传情吗?”
李玄霸又凑到了李世民的身侧,看着高府远去的马车,小声说着:“总觉二哥你太小心了,反正男未婚,女未嫁的。你回去找母亲大人求一求,说不定就能如愿。”
“你又哪里看出我们是在眉目传情?”
李世民剑眉微扬,淡淡的扫了一眼自己的弟弟:“管好你自己的事情,你二哥还用不着你来操心,”
“我这可是为了你好!”
李玄霸嘿嘿的笑了起来,别人可能看不出他这二哥刚才神态有异,可他与李世民兄弟十几年,岂能察觉不到后者对观音婢的态度,已经与最初之时不同?
“我看无垢妹妹,无论是人品还是相貌,都是极好的。以后被人抢走了,二哥你可别后悔,”
李世民却毫无反应,打了个哈欠之后,就又睡眼惺忪的策马前行。
“嘁!”
李玄霸见自己二哥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不禁感觉无趣撇了撇唇。可随后他又笑着道:“二哥,回府之前,我们不如先到上东门那边转一转?”
“去上东门?”
李世民只一转念,就已明白了李玄霸的打算。
这个家伙,定是打算去上东门看热闹。
李世民也觉心动,龙船北行,骁骑出征,这个场面,定是极其壮观。不过他随即就无精打采的摇了摇头:“去那边做什么?母亲年前就在盼你回归,别让她久等了——”
昨日他为进一步掌握‘魔战’甲的特殊结构,在修炼完后,又将这尊甲研究到了半夜,直到四更鼓之后才睡下。
不过这熬夜的收获也多,李世民估计自己,最多再有一夜时间,就能将这尊‘魔战’甲,分析透彻。
这个时候,他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府,继续摆弄他那尊墨甲,哪里有时间,陪着李玄霸去乱逛?
不过他语音未落,就听李玄霸一阵哈哈大笑:“这可由不得二哥你。”
只见蓦然将马鞭一扬,驱策着身下龙马,直往左侧的一条街道疾奔过去。
只是一转眼的功夫,李玄霸就已奔出百丈,带起了一溜的烟尘。
李世民见状,顿时一阵目瞪口呆。
“三公子!”
李岩也是措手不及,等到他反应过来,想要拦截的时候,李玄霸的一人一骑,已经消失在了街角处。
他满面无奈的看了看前方烟尘,随后又眼含着请示的,朝着李世民看过了去:“二郎?”
后者则是头疼的以受扶额:“都跟上吧,我们也去上东门。”
正如他之前所言,他们的母亲窦氏,盼李玄霸回归已久。这个时候,他若是孤身一人返回唐国府,母亲必定会揪他耳朵不可。
且李玄霸的性情,他也很不放心。
这个家伙,本来就是一个喜好惹是生非的,在修炼赤日极真大法之后,性情则尤其刚烈好胜。
可此时在洛河龙船所在,不知有多少达官贵人齐聚,一个不好,就会生出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