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靠过来的杨明推到一边,更加彰显出她那种发自天然的妩媚可爱,娇嗔的一句在杨明耳中也是甜若蜜桃,令人如痴如醉。
“冤枉啊,我哪有居心叵测,人说童谣最能真实地表现民心向背,这只能说夔州府的乡亲们是真的感激我杨明,而且我一开始是不愿意的”,杨明故作委屈地说后就依旧不老实地将一双贼手揽向了堵小媛的香肩,但旋即又被堵小媛打了开去。
“走开,别这么没规没矩的”,堵小媛说着就起身来到一株秋芙蓉前面,巧笑嫣然地时而拨弄着含苞待放的芙蓉,时而偷瞄杨明一下,希冀着杨明会立即跑过来抱着自己,不过,让她失望的是,杨明没有过来,这让堵小媛有些愠怒。
“媛媛,如今你也该回去见见令尊大人了”,杨明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一碗清茶递到了嘴边也只是浅尝了一口,似乎在思虑着什么。
正无故憋着嘴的堵小媛听此心里忽然一动,不由得欣喜起来:“真的吗,我已经两年没见过他们,也不知道他们还知不知道我还活在人间,也不知道父亲大人的旧疾有没有复发,也不知道母亲是否还安好,还有老祖宗是不是还能嚼动香蹄。”
堵小媛不自觉地就陷入了回忆,且很是高兴地与杨明分享着自己以前的家庭生活。
“子桐,你知道吗,我父亲他跟你一样,每次在案头沉思时都喜欢转笔,好几次都因此让衣袍沾染了墨汁,害得我母亲说了他好多次;还有我那小弟,吃饭时,嘴巴就跟有漏洞一样,桌案和地毯都会洒落许多饭粒,每次都让服侍他的丫鬟叫苦不迭,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好笑,你觉得呢?”
不过,当她发现杨明并没有回应他时,也就明白过来,并蹙起了眉头:“是了,若是自己真的回了宜兴,只怕这辈子再也不会与他见不了面了,毕竟一个是贼,一个是官宦小姐,但现在不一样,我们都是反叛朝廷的顽寇,都怀着拯救百姓、振兴华夏的志向在改造乾坤,也许我真的走不了了。”
“好了,你别不高兴了,我也不是真的要离开夔州,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也许他们早就不记得我了”,堵小媛先是安慰了杨明一句,见杨明眉头微展,就又故作生气道:“哼,我就知道你是假惺惺的说要让我回去,结果人家一想着要回去,你就摆起了脸色,真是虚伪!”
杨明如今来到大明已近两年,从最初的一介流民,到现在住着疏朗雅致的五进院落,拥着温顺可人的娇娃,可谓幸福至极,但每一想到最多三年,自己这一切都会伴随着整个民族的沉沦而销毁在满清的铁蹄下就满心不愉,所以当他稳定夔州后想到的第一个目标还是尽量接受朝廷的招抚,因为这样也就避免自己的汉家军和大明朝廷都会陷于内耗,并给了满清可趁之机。
虽然杨明也知道自己现在是在自保,算得上是正义,但他也知道自己每斩杀一大明官军,每将一块钢铁或银钱用在对付朝廷上,就会削弱一分汉族的力量,所以他想趁着护送堵小媛回家的机会,让现长沙知府堵胤锡知道自己有意归附之心,毕竟读过《南明史》的他知道堵胤锡是少有的能够摒弃偏见,肯团结流贼抗击清军的大臣,所以杨明觉得让堵胤锡知道自己的心思比让十个高坐庙堂却目光短浅的官员知道自己的心思更有效果,而且以杨明现在的势力,也许只有知府等官员才会瞧上他一眼。
“还是回去见见吧”,杨明说着就握住了堵小媛的玉手:“我曾经答应过你,待稳定下来后,就送你和其他想早日回家的女子回去,如今是时候了,而且你我之间,有些事还需要告知父母才行,媛媛,如果令尊允许的话,我愿意立即奔赴宜兴来迎娶你!”
堵小媛再一次很容易地被杨明的甜言蜜语地感动了,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了,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想法?”
“嗯,你不是一直都想让我归附朝廷吗,但即便是我想归附,总得有朝中之人知道我的意愿才行,虽然堵大人现只是长沙知府,无权也无力可以帮我,但他与现督师丁启睿大人相熟,如果令尊大人能在他面前为我传话,你我也许就不必与朝廷作对,你也不必再为难了,不是吗?”
堵小媛听后,颔首片刻就点了点头道:“好,我会尽快赶去长沙与父亲大人见面,子桐你放心,父亲大人他一定会理解你的,丁伯父也不是那么不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