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拿着棉签,心疼的看着安小暖的伤口,也不知道这以后会不会留疤。
她拧了拧眉头,“我在MR工作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也不早,就是你来签约那次我才知道的,你该不会以为我给你开的后门吧?”他微微浅笑了一笑,揉着她的脑袋温柔的说,“是你的设计真得符合标准,才让你来签约的。”
“那拼图是你故意整我的?”
顾西城深邃的眉角扬了扬,缄默不语,也并没有否认。
“你这么做有意思吗?顾西城,整我很好玩吧!”她轻垂着男人的胸膛,双手握成拳,一下一下的敲着。
突然,男人拉住了她的粉拳,俯身直接吻住了她的唇瓣,轻舔着她的唇印,吐出两个字,“好玩。”
随后,又继续堵上她喋喋不休的嘴。
霎时,整个办公室内,只听见唇瓣交叠的声音如火如荼的响起。
“唔……”
安小暖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胸口有一刻呼吸不上来气。
“想要我吗?”他低沉的嗓音微微带着沙哑,放开了她的唇,缓缓开口,就好似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安小暖听起来的味道,有一种在询问着今天的天气一样随意。
“顾西城,这里是办公室!”随时都有人会来好不好。
“去里边。”说着男人已经将她抱起,她的身体被突然抱起,出于本能反应,一下子勾住了顾西城的脖子。
男人抱着她一脚推开面前的大门,粗粝暴躁。
安小暖扫了一圈极大的卧室,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简直就是一个公寓。
而身后那张king—size的大床,正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正等待着她的到来。
“你说今天不碰我的。”她勾着他的脖子,也不松开,着急的开口。
“你就负责躺着,我会温柔的,嗯?”
“你……”接下来的话,被男人全数吞进了肚子里。
旋转的眩晕感让安小暖紧紧的蹙了蹙眉,只是她的唇瓣一直被男人吻着,一直没有松开。
接着她的身体被平稳地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她的手勾着顾西城的脖子,双手紧紧缠绕着。
“松开。”他耐着性子,一遍遍亲吻着安小暖的眉心。
“我不。”
叩叩叩。
门外一阵急切的敲门声连续不断地传来。
“哥,东城的城区的突遇泥石流,现在我们的工人有很多被困在那里。”
“……”他的眸光中闪现着担忧。
东城的工程一共有1万多名员工,如果这一次突遇泥石流,情况肯定会很棘手。他必须立刻去东城,了解详细情况,在做进一步打算。
母亲常说,这世上最珍贵的莫过于人命,作为公司的领导者,最主要的是人心。
失了心,即使再大的公司也会瞬间倒闭。不要以为你优秀了,这世界就为你独尊,若不是别人的尊敬,又何谈有你的存在?
而这一句话,他一直铭记在心,所以很多事情他都亲力亲为。
回神,他揉了揉安小暖的头,温柔的浅笑,“现在可以松开了吧?”
安小暖松开了自己的手,只觉得身上一凉,男人立刻起身,顺带将她一侧的被子拉上,将她紧紧裹住。
“等我回来。”他只留下这一句话,就匆匆的随着木森离开。
好久,安小暖才收回视线,她木讷的盯着天花板,细想着刚刚他的话,为什么这一句话,她好想哭。
――
安小暖从来不知道原来担心一个人,会彻夜难眠。
他走的第三天,空气中仿佛已经没有了他的味道。
她失眠了,干瞪着天花板,听着窗外的嘶吼声。
这三天,全部的电视台都在播放着抢险抗灾,她多次在电视上看到他的身影。
午夜
她翻了无数次身,最后愤然的从床上爬起来,捞过一侧的电脑,打开屏幕,按下最新发布的新闻。屏幕上,他穿着一身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黑色大衣,带着一个安全帽,走在人群中却还是如此耀眼。走在他身边的是国务院总理和东城的市长,他们面容愁色,望着那湍急的泥石流,沉痛的悼念着那些死
去的受难者。
安小暖盯着屏幕,所有的视线都汇聚在顾西城身上,只见他的手臂上绑着的纱布,红色的血迹已经晕染到了外面。
他受伤了!
昨天明明好好的,怎么会受伤。
她连续点开了几个最近的新闻,才知道原来是顾西城为了救一名被困的人员,被水泥中的钢筋戳伤了手臂,看到他拼命救人的那一个片段,她忽然哭了。
他,其实也没有很坏。她掏出自己的手机,眼泪婆娑的划着屏幕上的号码,可这一刻竟然找不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