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活不下去了,那我们一起死吧,眉果,你不是一直担心自己一个人死了孤单吗?现在我们一起?死了还能做伴?怎么样?
眉果:你想死别拉着我,我不想死,我要陪着我奶奶。
眉丽:你奶奶?呵呵……你觉得她现在对你还会像以前这么看你?眉果,别天真了,所有人都知道你有病,而且病得很重。
眉果:你骗人,我没有生病,都是你,都是你害我的,我要杀了你——!
眉丽:好啊,我们自杀吧,不用你动手,怎么样?突然,脑海中一阵喧嚣,眉丽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被蚂蚁咬了一样,尖锐的刺痛嵌在脑子里面,再也忍受不了的时候,将头狠狠的敲在了墙上,墙砖坚硬的跟石头一样,就好比鸡蛋碰石头,肯定会碎的
。
她的头部由于剧烈的撞击,而导致鲜血直流,火红色的液体顺着女人的头部一直落入脖颈,刺鼻的腥味充斥着眉丽的鼻尖,让她有一股反胃的征兆。
她的手指点在自己的脉搏上,听着自己的脉动跳动的屏幕,眸光暗了暗,想不到,顾西城竟然这么狠,下的药竟然这么重?
难怪,这几日总会有眉果频繁出现,看来是这药物的问题。
————安小暖躺在干硬的床板上,寒冬的天气冷的要命,被窝捂了好久,却不见热,辗转反侧,脑海中浮荡着顾西城的脸,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阴冷的氛围内,突然有些怀念他在的日子,明明说好会一直陪
着她的男人,最后还是将她丢在了路边,而她呢,又再一次无家可归。
那个时候,她总以为顾西城和她会天长地久,白头到老,可是结果呢?大雪下了那么多天,最后他人呢?这么一想,眼泪又唰唰的落下。
心口凸起丝丝的疼痛,让她蹙了蹙眉。她捂着自己的心口,告诫着,安小暖,人家都已经不要你了,还想他做什么?是不是贱骨头。按压了许久的情绪,终究还是在那一刻爆发,她坐在床头,蜷缩着双腿,水眸浸染着湿润的气体,迷蒙的如窗
外的大雪一般。
半晌,冰冷的眼泪如洗了一遍自己的脸,她擦了擦,才发觉,眼泪竟然是冰的。
许久,保持着那个姿势的她,感觉全身发麻,她暗暗一笑,对着自己说,安小暖,这一次哭完就不能哭了,不就是一个男人嘛,就如雷熙说的,生活要继续,永远活在过去算什么?
她敲着自己发麻的双腿,从床上起来,拿过桌子上的水壶,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冰冷的手中,待它凉透,才喝了几口,她的目光柔柔的看向窗外的大雪,那万物被大雪压盖着,好似快要被夺走生命一般。
西城的寒冬,从没有过这么冷,萧瑟的孤独感,在这样的一种天气下,显得更为突出。
萧瑟中的那抹暖意,等了许久又在哪?她裹着一条羽绒服,那还是雷熙刚刚买回来的,还算暖和,脚上穿着一双小棉拖鞋,样式是很多年前的旧款,当时来这里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这一双多年前的拖鞋,虽然早就已经
不暖了,但是穿着也总比不穿来的强,至少抵得住一些寒气。
“咣——!”一声关门声,让安小暖的心扑通了一下,不过听动静,像是雷熙的那头。
她从小凳子上站起身,顺手拿过一侧的小闹钟看了一眼,现在是11点半,他有准备去哪?不是刚刚才回来吗?
穿着拖鞋推开门一看,正好看着雷熙锁门。
“你怎么醒了?是我动静太大?”雷熙的手正拿着钥匙锁着门,余光看到那抹纤瘦的身影,这才抬起头来,看到安小暖的时候,还一愣,最后才歉意的开口。
安小暖笑了笑,那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已经消瘦的有些暗淡,“我睡不着……你这是准备去哪?”
“……老板刚刚叫我去一趟替个人,我反正也闲着没事,正好去一趟,回来还能给你带点早餐回来。”
“……你要明天早上才回来?”听他的话的意思,是说今天要干一整晚?”你这么去,身体会垮的。”
这么下去,人怎么吃得消?今天上午的时候就去上班了,而且刚刚晚上的时候,他都没有怎么吃东西,本来就瘦,在熬夜,这……
雷熙拍了拍安小暖的肩膀,宽慰道,“大姐姐,你这唠叨的都快要赶上老奶奶了……放心吧,我自己就是学医的,自己有数的。”
“你到底做什么了?为什么大半夜还要工作?”“保密——!反正没偷没抢,没有做犯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