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叩叩叩。
雷熙在门口轻叩着门,“吃饭吧,不是都饿了一早了吗?”
“我吃过了。”沙沙的嗓音,带着一点点性感的味道。
雷熙闻言,手停了一下,“那你好好休息休息。”
听着里头没有动静,站了一会儿,雷熙也就走了。
现在这个时候,除非她自己想明白,否则谁也帮不了她。
——
一直到晚上,她也没有出来,连晚饭都没有吃。
雷熙拧着眉头,看着那扇关着的门,握紧了拳头,他迈着大步朝着门口而去,最终还是选择了去找那个男人。
傍晚时分,安小暖躲在被子中,听到一阵吵闹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反正很吵,她本来就心烦,而这一刻更加剧。
“啪!”她愤愤的一脚踹开那根本就没有暖意的被子,赤着脚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准备看到底是哪里来的噪音。
凉风习习,瞬间将屋子内本来还算有点热温度的空气全部带走。
她住在一楼,望出去的视线也不是像在二楼那么开阔,只是寥寥的看到了隔壁好像有人在动。
但是具体在做什么,却看不清,她的头挪来挪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二楼卧室的窗户打开着,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呢子大衣,站在窗口,将探着头张望的安小暖尽收眼底。
她穿着一身淡薄的秋衣,头发很乱,看样子还带着迷糊的样子,像是刚刚在睡觉。
“告诉他们动静小点。”低沉的声音背对着木森。
“好。”木森将东西放在桌上,便退了下去。
顾西城凝着视线,没有放过任何一秒看她。
仿佛只要她在了,什么东西都比不上她。
不是有一句话这么说,你在看风景,而我的风景却是你。
日渐消瘦的脸,分分钟都在诉说着他对他做的错事。
每一次看到这样的她,都想狠狠的揍他自己一拳,然后将她抱在怀中,再也不松手。
他看着手心上的划痕,光线下,那带着血迹的伤疤一道一道接着,整个手掌好似是一个被扎破的气球孔。
这是她离开的第15天,手上的痕迹一共十五条,只多不少。
———
几分钟后,安小暖便再也听不到什么动静了,似乎一切快的让她有些接受不了。好似一切烟花瞬间爆开,然后空气中便什么都没有了。
她挠了挠自己凌乱的头发,有一种错觉,她总感觉周围有一种强大的气场,就跟顾西城在她身边一样。
最后,察觉到了自己的思想,她哆嗦了一下。
顾西城会来这种地方?安小暖,你到底还在期待什么,这个现实吗?人家有的是地方住,怎么会来住这种破地方?
冷风瑟瑟,她看了一眼没有动静的地方,最后关上了窗户。
躺在床上,安小暖翻着身,辗转反侧。
掏过一侧的闹钟一看,才发现已经十点了。
窗外,突然飘进来一针针舒缓的钢琴声。
声音很柔,婉转流长,带着空灵般的柔情,有种以前听过的催眠曲的味道。
她缓缓地随着钢琴声闭上了眼睛。
一夜无梦。
———
暖意正浓,阳光正好。
早上醒来,找了一圈竟然没有找到雷熙。
门外看诊的病人已经络绎不绝的在那里等候着了,大多数来的,都是慕名而来,因为雷熙的口碑在这里还算得上出门,那些疑难杂症什么的,在雷熙手里多半缓解了不少。
“小姑娘,今天还看吗?”门口一个老大爷拄着拐杖,看着着急的安小暖问道。
“今天看诊的人不在,要不,你们过段时间再来吧,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大伙儿到还算客气,没有多找事。
将病人送出门,安小暖看着空旷的家,刚刚寻找了一圈也没有见人,这雷熙到底去哪了?
买菜?
安小暖看了一眼手表,这都已经9点了,要买菜也该卖完了回来才是。
可不是买菜,又去了哪里?
唉,这么一个人,出去也不说一下。
搬
从卧室搬了一个凳子出来,此刻坐在柜台前,闲来无事的她,从药箱中掏出几味药材辨识着。
“小姑娘啊,出事了,出事了……你的男朋友快被人打死了。”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黑色的羽绒服,从门口冲了进来,对着安小暖着急的说。
这人他认识,是巷口卖猪肉的大叔。她听到这个消息,莫名的心一紧,手里的药材瞬间从手指缝中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