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眸光一冷,望向那个医生,语气冷冷的,“我看起来,像是不交钱的人?”
女医生闻言,尴尬的解释了一下,“那个,您当然不像,我就是提醒一下,免得您忘记。”
“滚—!”厉声的这一句话,让医生的心脏一颤,迅速地握着自己的听诊器朝着门口飞奔而去。
这男人,太恐怖了。
顾西城听着那一声关门声,深拧着的眉头凸显一丝不耐烦的味道,他别开视线,尽量不让那些多余的情绪操控。暖阳从窗口洒进来,他望着床上的女人,她安静的睡着,一张白嫩的小脸如睡美人般,吹弹可破的肌肤带着病态,他的手落在那张心心念念的脸上,温润的触感提醒着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幻影
,一切好似从来没有变化过。
他的指尖落在她的额头,如像是在触碰着一件珍宝。
视线落在她身上,他温柔的替她整了整被子,突然手掌碰到了她手里的那张纸。
掀开被子一看,里侧的那张白纸被她的手握的很紧,流出来的那一点点边缘让人感觉出来她的珍视。
是什么东西,让她这么宝贝?
他轻柔的掰开她的手指,将她手掌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翻开一看,是一张写着她名字的DNA检验报告。
而上面的几个字,证明是亲属关系成立。
她的亲人?她找到了亲人?
他第一反应便是躺在急诊室的那个男人——雷熙。
脑袋一下子想起了那日雷熙自杀,根据木森他们的意思,他们两个的血型是一样的,Rh阴性血?
所以,雷熙是她弟弟?
这个结论让他有些惊慌失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突然间,面前的路开始迷茫了。
他的视线落在她巴掌大的小脸上,凝聚着让人看不懂的神情。
几分钟后,那个维护了许久的姿势终究还是变了,他看着手上的那张纸,心想,若是真的,那她定然也会好好保护雷熙,她在乎的东西,即使拼了命也要好好守护。
将手上的那张纸叠好放在桌上,他的眸光继续落在她身上,见她又在外面的肩膀上,淡薄的秋衣让人眸光一冷,随机有转变成温情,为什么她总是让他放心不下呢。
安小暖,为什么总是让我这么担心?伸手拉过一侧的被子替她盖好,顺带着帮她撩了撩零落在额头上的碎发。
几个星期不见,她的刘海j已经变成了中分,鹅蛋脸显得更小,贴在耳畔的碎发也长了些许,就好似他缺席了她的生活已经好久好久,久到快要淡出她的视线了。
摸着她的脑袋,坐在她身旁。
“小暖,对不起,把你伤的这么重?”
睡梦中的女人被着一句吵闹的声音瞬间吵醒,她立刻睁开了眼睛,拍掉了他放在自己脸上的手。
“所以,就不要这么假惺惺,因为我觉得恶心!”
“小暖?”
“别叫我?顾西城,当初是你让我走的,现在这样又算什么?是她不要你了?还是说突然想起我的好了才来找我?呵呵……那可对不起了,现在是我不要你了。”她冷漠地起身,避开了他所有的碰触。
他的手尴尬的张着,手背上青筋暴露着,“为什么不听我解释?”
她鄙夷的一笑,想起当日的那个画面,勾着一抹冷笑,“解释?当初我要你解释的时候,你说什么了?顾西城,不是所有人都能等到有解释的那天。”
那一幕幕窜入视线,在脑海中不停地晃动着,顾西城薄唇冷冷的抿住顿了好久,像是久到了在心里做了一番挣扎,最后才慢慢接受这个事实。
心痛,痛到无法呼吸。
“你不想见我的话,也至少在这里呆到身体好了再走,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的。”
抽丝般的疼痛感席卷全身,顾西城慢慢的离开床沿,落寞的朝着门口而去。
我做好跟你一辈子的打算,可是,最先推开你的人,是我。
这几个星期,这是第一次跟他说这么多话,真切的听得见他的声音,她望着他远离的背影,蓦然间,心一怔,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
深怕被他看到她的脆弱,她紧张的别过脸,望向窗外,暖阳已经渐渐朝西,窗外的那棵大梧桐树的枝干很粗,粗狂的枝干被那日的大雪压得弯了腰,却还是坚强的活着。
这世上,哪有谁离了谁变会死的,就好似这树枝和枝叶,即使树叶落地,一片不剩,这大树不也长得好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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