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久抱住云沐风那精瘦的腰肢,靠在他的宽阔而温暖的胸膛上,欣喜道:“你怎么来了?”
“怎么?嫌孤王多事?还是打扰你们了?”云沐风声音里带着酸溜溜的冰碴子。
呃!好吧,算她多嘴!
云沐风抱着她在悬崖上几个借力后,落在地上。
木易峰、木易衡迎上来,关切询问道:“九妹妹,你没事吧?”
木九久摇头道:“没事,端木海死在上面了,据说是瑞王的人联合端木海干的,上面是瑞王藏私兵的地方,具体是真是假,还待查实。”
木易峰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云沐风道:“人没事就好!”
他们在底下看到一个男人从吊篮里被云沐风赶走了,如果他借此退婚,他们木家也毫无理由反对。
云沐风面罩寒霜的道:“先回去再说,此事孤王定会彻查清楚!”
韩潇小心翼翼的牵过一匹枣红的高头大马,这虽然是他的失职,但当时木九久是在更衣的房间出事,他没照顾到也有情可原。
木九久抓住马鞍正要翻身而上,腰间一紧,又被云沐风抱住,眼前一花就翻上了马背。
木易峰和木易衡见云沐风还乐意和木九久同乘一骑,暗暗松了一口气。
还有几天就是二人大婚的日子了,如果木九久再被退婚,那她这辈子就算完了。
回到衔月庭,采诗的药性已经解了,正急的团团转,看到木九久回来,拍着胸脯松了口气。
木九久华美艳丽的礼服上都是血迹,把衔月庭的人都吓了一跳。
黄氏先检查了她身上是否有伤,然后伺候她沐浴更衣。
木九久坐到雾气缭绕的大浴桶内,惬意的叹息一声,“府里谁是他们的内应?”
黄氏拿起水瓢往她身上浇水,“是七小姐和她的丫鬟春芽还有端木氏,夫人怀疑肯定还有三老爷的事,但三老爷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采诗道:“春芽把当时在门口伺候的婆子引开,那两个女扮男装的刺客进了正院。端木氏派人在柴房和马厮放了把火,虚张声势制造混乱。”
木九久转了一下眼珠道:“晚上我要去看看我的好姐姐!”
夜深了,天上也没有星月,是闷郁得像要压到头顶上来的黑暗。
树木和建筑物的黑影动也不动,像怪物摆着吃人的阵势。
本是好梦的时刻,木婉宁却辗转反侧的睡不着。
因为她的丫鬟春芽已经被关起来,却一直没人找她问昨天的事。
等待的煎熬真的很不好受,还不如痛痛快快的给她个裁决。
她烦躁的翻过身,突然透过床帐,影影绰绰的看到一个身影,正慢慢的飘过来。
木婉宁以为自己的看花了眼,忙揉了揉眼睛。
再睁开眼睛时,那人影儿已经到了床前。
没等她尖叫,那人影儿阴恻恻的道:“小姐,春草死的好冤啊!”
“春、春草?”木婉宁吓得缩到了床角,“我已经给了你家人二百两银子,还给你买了上好的寿材,你不要来找我了!”
春草悲悲惨惨的幽幽道:“春草死的好惨啊!”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阴风,床帐被掀起,隐约可看到床前站着一个披头散发、面色惨白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