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乞丐给明月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不知为何总是把他和记忆中的洪七公挂上勾。
到了学校,出乎预料的是班上的学生都来了。也许因为昨晚出了这么大的事,整个班级的气氛显得有些诡异。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听到依稀的议论之声。
“余彤没来?”明月坐在树荫下,手中的书随意的枕在脑后。
“听替他告假的下人说,余彤生病了,在发着高烧。”鲁由笑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眼神也变得闪烁。
“下午去看看他吧!对了,你怎么回事?平时你的声音最响,怎么今天变闷葫芦了?余彤生病了,不会你也生病了吧?”
“我家里可能出事了……今天一早,我爹就带着所有人出去了。我问什么事他们也不说……以前我一直以为很多事离我很远,但昨天看到赵吏就这么死了……突然发现,很多事其实就在我们身边。”
“以鲁帮主的武功,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也别瞎操心了……”明月随口安慰了一句。
武科的学习风气本来就很散漫,不论学生散漫,就是教官一个个嘴里说着朽木不可雕,一个个也对他们失去了信心。明月清晰的感觉到,教官们对他们教学的热情越来越低。
中午和鲁由笑去请假,竟然连请假的理由都不问直接批准了。
两人也没有在意,对于考取功名什么的,估计也没有人在意吧。明月进秦山书院为了习武,但坦白的说,在秦山书院获得的武功很失望。别说内功,就是外功之中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功法。
两人来到余氏商行,明月再一次顿住了脚步。
“我说你和余彤真是奇怪,为什么都会注意这个老乞丐?上次你受伤,这老乞丐在你家门外。现在余彤生病,老乞丐在他家门外。我说,这老乞丐不会是丧门星吧?”
被鲁由笑这么一说,明月也收回了目光淡然的笑了笑。进入余氏商行,接待两人的是明月上次见到的赵姨。
被赵姨领着,两人走进余彤的房间。原本明月以为,余彤是因为芸芸的事伤心而借故请假。但看到余彤的一刻,却知道余彤是真的病了。
看到明月也鲁由笑来了,余彤的脸上露出了惨然的笑容。靠着床头的脸色如此的苍白,披散的头发显得如此的凄美。
“多谢两位兄台能来看望小弟,不过上次明月受伤,我和鲁兄看望还带着吃食,今日两位怎么就两手空空的来了?有酒么?家里人不让我喝……”余彤的一句玩笑,顿时让原本错愕的气氛化为一道清风。
“唉!这不能怪我,原本我以为你请病假是借口,和明兄还打算带你出去陪你喝酒解解愁,谁知道你是真的生病啊?酒我是没有,也没听说谁探病带酒的。”鲁由笑嬉皮笑脸的说道。
“鲁兄没有准备,好在我有!”明月黠谕的一笑,将手伸进袖子中,从空间中掏出一根两百年人参放在余彤的桌上。
“明兄……你!好阴险啊!”鲁由笑顿时不干了,跳起来指责明月没义气。
“咦?如此新鲜的百年人参!就是我们商行也没有,这礼也太贵重了。”余彤看向明月的眼神顿时迸射出浓浓的惊疑,这么新鲜,品相完整,而且年份超过两百年的人参,整个巨岩城都未必能找到。
“看你脸色惨白,应该是气血流失所致。你……不是受伤了吧?”
“非是气血流失,而是气血郁结。”余彤苦笑的摇了摇头,“看来我没有我想象的这么看的开,不知道芸芸现在怎么样了……”
“这你就别关心了,人家都这么对你了,不值得啊!”鲁由笑很是过来人的语气笑道,“你就算用脚趾头也想得出来,新婚之夜,新郎官死了。芸芸只是个小妾,她有可能活着么?”
“由笑,这个时候就别刺激余彤了!”
“重症需下猛药啊!余彤,哥们还等着你康复之后再去青楼潇洒一回呢,没有志同道合相伴,青楼的姑娘也变得乏味了。”
“是么?好想喝酒啊……”余彤惨然的靠着床头悲鸣的叹了一声。
在两人的开导下,余彤似乎开朗了很多,至少面上如此。
从余氏商行出来,已经夕阳西斜。鲁由笑正有说有笑的走着,突然一转眼,明月已经不见了。回头一见,顿时惊吓的瞪圆了眼珠子。
明月踏上了一辆马车,而这辆马车还是个女子的马车。在这个时代,一个男子钻进一个女子的马车就和半夜钻进女子的闺房一个性质。更何况,这是在光天化日的大街上。
“真想不到……明月这家伙竟然会窃玉偷香,难怪让他和旖儿接触不愿意的,原来早已有了相好的了。”鲁由笑淡淡一笑,转身向着自家走去。
马车晃晃悠悠的行驶在大街上,而妙音瞪着明亮的大眼睛,上下好奇的打量着明月。
“才三个月没见,怎么?我变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