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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这种好徒弟啊,也是做老师的荣幸,也该是教你一些真本事了,怎么样,‘鼻息术’想不想学?”
“鼻息术?!”李季满脸惊喜的看着老人:“老师,您,您愿意教我这药膳师的独门秘术?”
此时的孙无妄笑的越发和煦,仿佛一位真正的慈祥老人看着后辈:“有这么好的徒弟,我若还不愿教,难道还要把这秘术带入坟墓里不成?
不过,学了我这独门秘术,你可就算是继承了我的衣钵了。”
“那是自然,老师,不,师父。”李季福至心灵,恭恭敬敬的行礼:
老人和颜悦色的吩咐:“既然认了我做师父,那我自然不会亏了你,不过,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师父,您说的是?”李季带着些迷糊的问:
“比如说你认识的某些人,再比如说你为了那个女人,做的某些事,不都可以再做一做吗?我帮你压下了那么多事情,你就再让这些事情重演一遍不就行了?”
李季身子又是一颤,却努力平息气息,追问:“可是,师父,那您到底想要个什么结果呢?
徒弟倒不是不愿,可徒弟的这些手段您也知道,最多伤筋动骨,起不了大用。”
“你这是太小看自己了,去放手做就是了。”老人笑眯眯的仿佛在说一件很善举:“你既然拜了我做师父,那我就不仅仅是要教你药膳知识,还得教你做人做事。
就比如说现在吧,你觉得你的小手段没用,可若是没了这小手段,你又怎么知道他的背后都有些什么人呢?你不把对手的老底都摸透了,又怎么对症下药呢?”
“老师的意思是……”李季微微思索,眼神陡然一亮,道:“徒弟明白了,徒弟这就去做些准备,老师,您就等着消息吧。”
“去吧,去吧,夜深了,记得路上小心。”
“是。”李季再次躬身行礼,又一步步退出书房。
当房门再次被关闭,阻隔了老人的视野,他依旧保持着恭顺的姿态,直到拐入角落时,他才微微停步,侧目,看向来时的方向。
这时的他,脸上哪还有半分恭顺,嘴角微微牵动,带起了一抹嘲讽的冷笑。
果不其然,这事情最终还是落到了他的头上,这老东西想拿他当出头鸟。
不过,这不也是他的目的吗?
孙老头可以拿他当出头鸟,他则把孙老头当背锅侠,真要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他只是一普通学生,谁会认为他才是罪魁祸首?
不过,鼻息术,鼻息术,这老东西还真舍得啊?
另一边,书房内。
老人侧耳听着李季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脸上的笑容终于淡了下去,他拿起一本书籍摊开在书桌上,又取了一支笔,似乎想用读书来安定心神,可他的目光定在了某处,却是久久未曾动弹。
也不知是何时,他的右手,那被握着的笔已经被折断,墨水自笔管中渗出,染黑了他的手掌,又浸湿了书桌,然而,他似是一无所觉。
直到十多分钟后,他才骤然抬头,目光中饱含着如同狼一般的凶残阴狠。
“我没错,为了孙家,为了前程,我没有做错。我不欠唐家的,不欠老唐头的,也不欠唐纳德的,我什么都不欠你们的。”
低沉的声音如同野兽的嘶吼咆哮,充满着进攻前的威吓,紧接着,他又神经质一般的笑了起来:“呵呵呵呵呵,曾经的唐家,我高攀不起。现如今的唐家,在我眼中什么都不是。
唐纳德,老唐头,你们不该再进入我的视野,你们不该回来。”
许久,他又冷幽幽的道:“回来了,你们就再也走不了了。”
“还有这只可笑的小老鼠,居然想利用我,呵呵呵呵,真是……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