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唐府,赵连堂就直奔锦衣卫南镇抚司。
南镇抚司的大牢里,一只老鼠从牢房中旁若无人的爬过,而管事就被绑在一边的刑架上。
恐怕就连牢里的老鼠,都认不出他就是被押解进来的人。因为他已经面目全非,全身伤痕累累不成人样。
而且,被绑在刑架上的他连身体都舒展不开,如今他已经不奢求能够走出牢房,他心里只有一个祈求,速死!
当初被押解进牢房的时候,他心里还算淡定,因为他觉得等到天亮的时候,他就会被救出去。
但是没能等到天亮,他就熬不住酷刑崩溃了,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样将所有能说的不能说的全都说了。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全都说了,给个痛快吧!
哐啷一声,牢门被打开了,赵连堂带着南镇的锦衣卫走了进来,管事听到动静费力的睁开了眼睛。
“大人,要再审问一遍吗?”赵连堂身后的锦衣卫问道。
再他们想来,大人亲自来到牢房除了审问不可能有别的事,总不可能是来看看这管事的吧?
管事的听了这话,瞳孔一阵收缩,吃力的断断续续道:“我真的都说了,全都说了,我求求你们,给我个痛快吧!杀了我!求求你们,杀了我!”
赵连堂沉声道:“把他解下来!”
他身后的锦衣卫们听了都吃了一惊,被绑在刑架上一心求死的管事的听了这话怔了怔之后,瞳孔中突然出现了绝处逢生的惊喜。
他的亲信不禁问道:“大人,是要放了他吗?”他们确实有些惊讶,原本那些官员们上书弹劾,还能给他们点压力。
但是随着皇帝昭告天下的旨意下来,京里的官员们的注意力全都被这个吸引过去了,谁还会关注一个小小管事的死活?
既然那时候都没有将这管事的放掉,如今都没人注意他了,又何必放掉?
赵连堂沉声道:“将他移交给内卫司,解下来,押走!”
管事的眼中的惊喜猛然消散了,变得死寂,他的心中只有一片绝望。
内卫司的大刑不比锦衣卫逊色,而他被移交给内卫司少不了要再挨一遍酷刑的折磨。
囚车早就准备好了,用的是最严密的囚车,囚笼是精钢所制,锁链粗大沉重,除非用钥匙,否则很难打开。
为了防止途中有人杀人灭口,赵连堂还带足了锦衣卫押送。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护送着囚车出了南镇抚司径直向内卫司而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押送什么朝廷重犯呢!
别说路上的行人,就连内卫司的人都懵了,最近朝中没有什么大案啊,怎么锦衣卫的人如此重兵押送着一辆囚车来了?
对于赵连堂来说,这管事的十分重要,因为这关系到殿下的储君之路,所以再重视都不为过。
锦衣卫和内卫司的关系十分复杂,既有竞争又联系密切,如今正好是风平浪静的日子,双方的关系倒也不错。
内卫司的档头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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