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们是要把我押到那个首领那儿去,没成想,他们却是押着我,绕着玉球,走到了玉球的另一面。
这时我才发现,这玉球的另一面,竟然雕着一个楼梯。
紧接着,我被两个人推到了楼梯上。
那两个人自己并不上楼梯,而是用尖尖的长矛指着我,示意我自己上去。
我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但想到从玉球顶端流下来的血迹,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无奈此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长矛的威胁下,只能踏着玉阶,一步步往上走,心情就跟送死一样沉重。
我脑子乱转,思考着在这样的情况下,究竟如何才有逃生的机会,因此一步一步,走的十分缓慢。
但不管再慢,最终也到顶了。
站在上方,可以看到下面的一切,弯刀正抬头看着我,灰色的眼瞳看不出什么情绪,卷曲的头发有些散乱,那帮人似乎担心他会挣脱,所以比绑我多捆了一圈。
此刻,我已经到了顶,由于玉球本身比较大,因此即便是圆形,它的顶部能站人的位置还是很多。
只见在这玉球顶部的中央,赫然盘腿,坐着一个头发花白,赤着上身的老者。
这人皮肤非常白,是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的白,身形相当消瘦,赤裸的上身,肋骨清晰可见。他闭着眼,盘腿坐着,不知是死是活,而在他身前,则有一个圆形的洞,大约有篮球大小。
那是在玉球上开出的一个洞,似乎是通向玉球内部的。
我站在这老者面前,他没有动,我也没有动,这时我发现,玉球上的血,其实都是从老者的周围流下去的。
但流血的血源体是什么,却没有看见。
那些血迹,仿佛就是从玉球顶端渗出,然后又顺着玉球流下去的一样,而这老者,就盘腿坐在这渗血的中心。
我不知道自己此刻该如何做,干脆也沉默的站着。
但站了没一会儿,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头晕。
那种头晕的感觉来的很快,也很强烈,几秒钟的功夫,便让我有些站不稳,双脚踉跄两步,竟然刚好走到了玉球上,恰好站到了离老者极其近的位置,而我前方,就是那个篮球大小的洞。
我下意识的往洞下看去,下面黑乎乎的,应该火光是在玉球下方燃烧,因此我们上方的光反而不太亮,所以这个篮球大小的玉洞,我只能看到大约一米左右的深度。
玉洞周围全是血,还没有干涸的血。
我头皮一麻,觉得脑袋晕的更厉害了。
而也就在这时,我对面的老者,突然睁开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吓的倒抽一口凉气,他哪里有眼睛,分明只有一双眼白,根本没有瞳孔!
被这双白眼珠子盯住的瞬间,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一股危险即将来临的强烈直觉,不停冲击着我的大脑。
我下意识的想后退,想回到玉阶上,想跑下去,但这一刻,我发现自己的双腿竟然不受我控制了。
我想跑,可我自己却不由自主的,在这人的对面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