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萧之言将桦木短弓持在手中,静观战场并没有发箭。
十二个护卫被五十多个马贼包围在当中,有马贼直奔向伙计去了,翟哲大声下令:“不抵抗的不准杀!”
马贼们哪把翟哲的话当回事,冲在最前面的马贼冲到惊慌失措的伙计身边,挥刀就砍在那人的脖颈处,紧随其后的人也一刀刺中另一个伙计的胸膛。
翟哲催马冲过去,隐藏在面具中的双眼似乎要喷出火来,大喊:“住手!”
杀上瘾的马贼像没听见似的,仍然冲向幸存的六个伙计。
翟哲拔出长刀,正准备发作,便见眼前的两个马贼各自发出一声惨叫,手中兵刃落地。
翟哲细看,两人的胳膊上各中一箭,不远处萧之言的弓还端在手中。
那边被围的十二个商队护卫寡不敌众,在众多马贼的围攻下惨死当场。
“牵走马匹,立刻撤退!”
这边的喊杀声已经响了好一阵,如果卢家派护卫来接应应该已经知道这边出事了,翟哲还不想和商队护卫产生正面冲突。
连同护卫的坐骑,一共六十多匹战马,没有受伤的马贼几乎每人牵一匹,消失在模糊的月色中。幸存的六个伙计像筛糠一样,半天后才缓过神来,一个个翻起同伴的尸体。
大半个时辰后,张家口集市内火炬四起,足有两百多骑兵蜂拥而出,但到了山口处又停下了脚步。火把一直在山口徘徊,不敢深入草原,夜晚意味着未知,相比较马贼,商号更不敢随意冒险。这支商队被劫对卢家来说不算伤筋动骨,但如果护卫被伏击,足以让卢家失去出塞的能力。
直到六个浑身度血迹的伙计哭叫这奔跑回来,又过了好半天才有十几骑奔向出事地点,将地面护卫的尸体包裹好拉回来。
翟哲等人一直往东赶,没有火把照明,队伍行走的速很慢,直到辰时过去,众人才回到了之前的埋伏地点。
山林环绕中,马贼们点燃了火把,翟哲的面具还没有摘下,火光的照耀下分为狰狞。
他的目光一直在人群中搜索,直到看见躲在角落里那两个被萧之言射中的那两个马贼。
“你们,过来!”
翟哲勾勾手指。
两个马贼对视了一眼,互壮胆量走上前来。
“刚才为什么不听我的号令!”
“太吵了,听不见!”
“那为什么我到了你们身前下令时,仍然不听!”
右边的马贼大叫:“你当过马贼吗?哪有不杀人的马贼。”
翟哲大怒,对车风下令:“绑起来!”
两个马贼有些惊慌,抽刀在手,大喊:“谁敢过来!”
车风从腰间拔出蒙古人喜欢用的弯刀,朝围观的马贼招呼:“绑起来,反抗者杀!”
被围在当中的两个马贼大呼:“你们怎么能听一个鞑子的命令!”
翟哲上前一步,怒喝道:“不是听他的命令,是听我的命令!将他们拿下!”
周围响起一阵拔刀的声音,一圈人手持兵刃将两个马贼围在中间。
两个马贼眼看大事不妙,相互使了个眼色,将兵刃丢在地上,跪向翟哲求饶道:“大当家的,我们知错了,求大当家的饶了我们。”
翟哲背手不语,车风领人上前将两人双手绑缚在身后。
见两人已经绑紧了,翟哲朝车风下令:“杀了他们!”
车风呆住了,他没想到翟哲真的要杀这两个人。
“杀了他们!”翟哲见车风没用动作,大声又重复了一遍。
车风一咬牙,抽刀对身边的马贼一挥手,立刻上去几人将两人按住,又有一个人抽刀与车风同时动手,手起刀落,两颗人头滚落在地。
翟哲看着脚步的两颗人头,心中深深的叹了口气,自伏击察哈尔骑兵开始,直接或间接因他而死的已经有十几人了。杀人真的很简单,一旦动手了之后就再也停不下来。
“跟着我有肉吃,有酒喝,但若是不听我的命令,就是这个下场!”
马贼中鸦雀无声,一场胜仗带来的喜悦荡然无存,但这些人也许希望的就是这样一个头领。
“就地掩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