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他开怀畅饮。
婚宴从戌时开始,众人吵吵闹闹一直喝了有一个时辰,眼看着翟岩喝的面色微红,萧之言催促道:“你就别喝了,我陪弓辰,别耽误了你的洞房。”
翟哲见天色已晚,借此机会放下酒杯告退。
在座的本就不是一路人,等翟哲告退后,也就很快散席。
范永斗陪柳全聊了一会生意上的事情,各自告辞回府。
萧之言继续陪弓辰聊天喝酒,他们也有数年未见,各聊近况。前日张家口堡被攻破之后,宣府巡抚沈棨花钱买回俘虏,巨资贿赂女真人退兵。弓辰回归后备受打压,被撤去把总之职,当了巡逻的士卒,整日风餐露宿,满腔愤苦。
翟哲先找了一碗醒酒汤喝下,又洗了一把脸,感觉神清气爽,才来到婚房门外。
屋内红烛高照,他犹豫片刻,终于轻推门而进。
绿莹和永莹躲在不远处的厢房偷看,范伊平日里对她们极好,小姐凄苦两年终于有了归宿,她们也心情高兴。
步入婚房,轻掩房门,范伊正襟端坐,露在衣袖外的一双玉手紧攥。
翟哲心头突然涌上一阵歉意,轻声说:“这些年苦了你了!”
范伊垂头,搭在头上的红盖头都快滑落下来,她心中的千般苦痛万般委屈都比不上此刻内心的紧张。
翟哲走近,取喜秤轻轻揭开红盖头,满屋红光的照耀下,范伊抬头,一双丹凤眼似冰泉般明澈,脸色红似朝霞。
“你真的想娶我吗?”范伊语音微颤。
端详眼前这张脸,想到两年前在大盛魁范伊与自己初见时的俏皮,宛若昨日,翟哲半天没说话。
范伊的脸上微露失望之色,若是他愿意两年前怎么会抛自己而去,杳无音信。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范伊心中酸楚。
“娘子!”翟哲轻呓,指尖温柔划过,捧起范伊的脸,眉目如画。他低头向一对红唇印去,范伊微微颤抖,双目合上,微启朱唇,一点丁香,探入翟哲的嘴里,柔情似水香气如兰。
轻吻片刻,两人分开。
不管怎么样,我总是嫁给他了,范伊心中百转千回,涌上一层淡淡的喜悦。
“我会好好待你的。”没有甜言蜜语,这句话怎么听也不像新婚之夜丈夫对妻子说的话,确是翟哲内心的真实想法。这句话是也是他的承诺,无论他和范家日后如何,眼前的这个女人都是自己的妻子。
长夜中,蜡烛燃完自行熄灭,婚房内一片黑暗。
有萧之言的地方,永远少不了酒。无论和谁相处,萧之言都能够和他们成为朋友,他标志性慵懒的笑容看起来总是让人愿意亲近,连初次见面的柳全也很喜欢这个人。
在大同府的几天他嫌呆在家中妨碍新婚燕尔的翟哲,挨个酒楼和耿光、弓辰在外尽兴而饮。
了解了弓辰的近况后,翟哲有了个新想法,他找上弓辰。
“离开张家口,来大同府怎么样?我在这里需要一个人!”
大同府当然比孤悬塞外的张家口要强的多,弓辰苦笑:“像我现在这样,大同府怎么会收留我。”
“这个你无需担心,我自有办法!”
以商盟今日的地位和金钱,在大同守军内安插一个人易如反掌。
“在大同府,我也是大明的守兵!”
弓辰话中有意,翟哲的目的他很清楚,想在大同府安插自己的势力,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翟哲如今的身份让他不的不将有些话说清楚。
“当然!”翟哲目视弓辰点头。
七日后,翟哲和萧之言返回塞外,草原练兵正是关键时期,那才是翟哲最大的牵挂。
在大同府期间,萧之言没忘记去逛一趟怡香园,那是大同府最有名的妓院,酒和女人,都是他的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