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嘱咐道:“告诉他想要什么只管直说!”事情到了眼下,再不能容许俄木布汗骑墙下去,大清或者蒙古必须要站一方,这场瓜分土默特的盛宴谁都想来分一杯羹。
送走哈尔巴拉后,额哲命一万骑兵据守归化,率余下骑兵与车臣汗合兵一处奔向张坝草原。察哈尔强盛之时有控弦之士七万多人,如今只剩下了两万多人。
大队骑兵从丰州滩往东行军,沿途汉人战战兢兢在农田里耕作,他们不知道自己能否逃开这场兵灾,但此时不播种他们一定活不过这个冬天。
额哲严禁兵士骚扰汉民,倒不是仁慈,这里收出来的米粟未来也有希望归他。
两万骑兵从清晨潮湿的水汽中突然现在女真人据守的高地前,如从天而降。
“蒙古人来了!”外围斥候打马狂奔,放声嘶喊。
岳托从帐篷中走出来,远处的骑兵还看不清楚,但隐隐约约中已能感觉到大地在震动。“该死的雨季!”他使劲揉揉面孔,振作精神,小声说:“额哲来吧,我就在此地等你!”
漠南的雨季就快过去了,随后是天气一直晴朗的夏秋,那才是最适合征战的季节。雨季的潮气极易损坏弓弦,射手只有精心保护不让它们受潮才能确保在需要用的时候不会妨事。
两万骑兵团团将岳托包围,这里可不是朵颜草原那样的山林交接处,没有能用来修建栅栏的树木。
岳托命前排甲士用小斧举盾牌,紧随其后的甲士支起三丈长的长枪,再后在步弓手,防御的阵型压的非常紧密,中心地带是蓄势待发的骑兵。蒙古骑兵环绕女真人的防御阵型跑了三圈,额哲的眼前就像一只刺猬无处下口。岳托不是多尔衮那样可以冲杀于两军的勇士,但布置战阵露出的气象更胜一筹。
“攻不攻?”车臣汗有些不耐烦了。
“不攻!”额哲咬牙,要是有汉人的火器就好了。拿血肉之躯冲撞铁甲一直是蒙古与女真人交战的痛处。
“岳托孤军深入挑衅必有所图,我们只需将他困死在这里,等他们离开这座草坡再出击!”这里不能修建营寨,女真兵马不可能一直这样坚守下去,总要吃饭睡觉。
两万骑兵一直在虎视眈眈,不时从其中飚出一军冲向女真人的战阵,半途又折返而回,让岳托不敢放松。
“我猜岳托只是前锋,大清很可能派大军再征漠南!”远处观望的额哲忧心忡忡,他已向东派出斥候。
“那怎么办?”嚣张如车臣汗也露出惧色。
“为防万一,我马上命部落中老幼退入河套,只留骑兵在归化,以免被大清兵马骤然袭击遭受损失!”额哲心生退意。
“就这样走吗?”车臣汗于心不甘。
“今日走了,明日还可回来,皇太极能奈我哉!”额哲爆发出豪气,“女真大军不来,我就在此地困死岳托,女真大军来了,我们就离开漠南。”“好!我也传令让部落先北上!”车臣汗跟从了额哲的意图。这样据守是不可能持久的,但岳托一点也不着急,若没有后援他怎么会将自己送入虎口。之所以来的这么急,只是为了解俄木布汗之困而已,当然他还不知道自已未来的福晋被一个汉人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