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抓住刁小四的胳膊以防这小子使奸耍滑,全神戒备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一步步走进长廊。
谁知直到两人从另一头走了出来,长廊依旧毫无动静。
婉儿推开刁小四的胳膊,恨恨道:“你看,还敢说没骗人?”
刁小四揉着被婉儿掐得生疼的胳膊,叹口气道:“这叫引而不发好不好?阵势不动,你在长廊里走上一百个来回也不会有事。”
婉儿嗤之以鼻,那样子一百个不信。
刁小四嘿然道:“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前面有个月亮门洞,就在门洞的后面,肯定一左一右各种着六棵树,树上挂着八九串废铜烂铁做的风铃。”
婉儿问道:“你想赌什么?”
刁小四看着她那双望着自己的大眼睛,心里突地一闪,笑道:“你输了就叫我三声好哥哥,我输了就叫你三声好妹妹。”
婉儿轻啐一口,道:“你要是输了,就让我踹三脚。”
“成交!”刁小四在婉儿的纤手上轻轻一击,笑着迈步朝前走去道:“我就等着你叫好哥哥了!”
两人走过月亮门洞,婉儿立即凝神观瞧,禁不住“呀”地一声低低惊呼,竟是教刁小四丝毫不差地全说中了。
刁小四指点着风铃道:“这叫六合报春,八面来风,这点小伎俩也想骗人?就算两边连成一气,配出个五行大阵来,也是照本宣科老掉牙的玩意儿。”
婉儿无心听他自吹自擂,低声道:“我们快回去告诉楚爷爷和玉姨。”
刁小四不以为意道:“别急,我猜整座客栈绝不可能单止这点儿东西。既然有人搭台,老子就唱出好戏给他们听听!”
婉儿琼鼻微耸,讥笑道:“你会唱戏?学驴叫吧!”
刁小四见她一副小女儿家的娇俏模样,心痒难熬,笑嘻嘻道:“好妹妹,你好像还欠着我点什么吧?”
婉儿只当没听见,掉头就走。刁小四急忙追上去道:“喂,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婉儿转过头来,反问道:“我是君子么?我有答应过跟你赌么?”
刁小四瞠目结舌,一声哀叹道:“真他娘的近墨者黑,没几天功夫,老子怎么春风化雨教出个女流氓来?”
婉儿“噗哧”一笑如花盛绽,刁小四心生诧异道:“女人心,海底针。这丫头前几日见了老子不是喊打就是喊杀,怎么一下就转了性儿似的,跟我有说有笑起来?”
两人到伙房找出两坛好酒,又拿了几样下酒菜用油纸包妥。
刁小四佯装迷路,带着婉儿一个跨院一个跨院地兜兜转了一大圈,方才带着婉儿回了房。
楚烈早已等得不耐烦,笑道:“小四兄弟,你去了那么久,原来是将婉儿拉来一起喝酒?”
刁小四关上门,将一包包下酒菜摆上桌,问道:“楚老爷子,你困不困?”
楚烈道:“你当我七老八十熬不起夜么?咱们今晚就一边喝酒一边说话,聊个通宵也没问题。”
刁小四点点头道:“那就好,今晚咱们肯定要熬夜了。”
柴绍外表木讷,实则心细如发,隐隐察觉到刁小四话里有话,便问道:“小四兄,外面出了什么事?”
刁小四便将自己在客栈里发现的种种异常情形说了一遍,楚烈和柴绍的眉头均都皱了起来。
婉儿道:“柴郡马,实不相瞒他们是冲着咱们会通镖局来的。”
柴绍点点头道:“我明白,假如这伙儿人是为愚夫妇而来,就不会在早些时候拒绝我们入住,更不会在今日傍晚时截杀我们。”
楚烈道:“婉儿,你去将柴郡主和玉总镖头请到这里来。”
婉儿应了,片刻后三人一起进屋。楚烈又向玉玲珑和李秀宁简略说了发现的情况,苦笑道:“柴郡马,实在对不住,将你们也拖累了进来。趁着贼人尚未发动,我派人护送两位即刻离开此地,另找附近的客栈投宿。”
柴绍断然拒绝道:“如此势必会打草惊蛇,我们哪儿也不去,就留在这里!”
李秀宁的嘴唇动了动,似不愿丈夫介入江湖恩怨中,但看了眼柴绍坚毅的神情,最终只道:“留下也好,但请各位万勿泄露愚夫妇的身份。”
刁小四却巴不得拉着柴绍夫妇一起下水,立马接口道:“既然如此,我们得赶紧布置人马,先将这客栈里的掌柜和伙计一网打尽,细细地盘问清楚。”
玉玲珑道:“还有一件事,必须立即通知耿总镖头和赵帮主他们小心提防。”
刁小四问道:“现在派人去报讯还来得及么?”
玉玲珑道:“不必派人前往,我们另有约定的传讯办法。”
刁小四放下心来,说道:“方才我和婉儿在客栈里转了一圈,大致摸清了那些店小二的住处,但不敢担保背地里没有暗桩。”
楚烈道:“小四兄弟不必担心,咱们统共一百来号人,全都是经验丰富身经百战的老江湖,保管不会让一只苍蝇飞出去!”
李秀宁提醒道:“需得小心客栈里有暗门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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