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见云建树做下如此保证,那难看的脸色才微微好转,眼角的泪水也随之干涸。
周娟此时的心情真是叫有苦说不出啊。
都是那云紫洛!偏是昨天她把自己和姐夫的关第说得那么暧昧,惹得姐姐生了疑心!
原本她还没想得太多,甚至还窃喜云紫洛说出那番话来,至少让所有人都想到了这方面去。
可云紫洛一走,她就知道自己当时的想法有多么幼稚了。
姐姐开始对自己挑三拣四,说话也平白的薄凉起来,自己做什么事她都看不顺眼,非要训斥自己几句是好的。
想她周娟虽然混得没有姐姐好,但在家也不是做奴婢的,受了这没来头的冤气,还得忍着咽着,也够难受!
直到今天早上,她和往常一样端了碗鹿茸汤给周氏补身子,为了安全起见,她从不假手于人。
却没想到,周氏喝了这汤身子就不对起来,吓得她一身冷汗。
现在想想,周娟恍然大悟,什么叫苦肉计这就是啊!
她立刻抬起头,不顾一切地对云建树叫道:“姐夫,我冤枉啊!我根本没想着要嫁给您,是姐姐她怀疑我,所以想要赶我走,这才自导自演了这场戏!”
周氏的脸都气白了。
云建树也怒道:“给我闭嘴!”
周娟不服,哭哭啼啼起来:“你们赶我走也就罢了,可不能毁了我的名声,我也有家有室的,你们这样冤枉我,让我回去怎么面对我的夫君?他一定会休了我的!”
云建树气得胡须乱颤,喝道:“那么照你所说,倒是我夫人的不是了?来人,给我将这个满嘴胡言的女人拖出去,不许她再进云府半步!”
床上的周氏,咬着唇,恨意不减,泪汪汪道:“我可从没想到我这个妹妹心机居然如此深,害了我之后还能朝我身上泼脏水!”
云建树哼了一声不语,却也不知道,周氏的心中已然起了杀意。
不为别的,只为她第一次发现,周娟的心机竟然如此深!
云紫洛站在院外,将屋内的对话听得是一清二楚,嘴角不由勾起冷笑来。
这个手脚,跟周娟无关,跟周氏也无关,是她做的。
昨天就叫了醉云楼一个属下藏在云府,想办法在周氏膳食中下药,当然这药量只会让她肚疼,对孩子却没有一点损伤。
这膳食是周娟一手打理的,加上昨天早上周氏已起疑心,依照周氏的脾气,是不可能再留周娟在府上的!甚至会,对她下手。
而周娟也不知情,她说周氏自导自演完全是出于自己的猜测,但在周氏的耳里,只可能成为别有用心。
周氏会放过她吗?
好戏开场,云紫洛拂袖离去。
别怪她心狠,对踩高拜低的人她从来不会客气。
到了晚上,吃完晚饭,周老太太和周家长兄满脸愧疚地来书房向云建树辞别。
因为周娟,云建树对他们的脸色也不会太好,只是礼貌地应了几声。
而这边,周娟已是闷气冲冲地走出了云府,外面停着的是周家的马车。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法离开云府,而以后,她也将彻底失去这棵大树了。
正无比难受时,墙头,传来一声轻盈的笑,在静夜中听来无比诡异。
“谁?”周娟吓了一跳,转过脸,往后退了几大步。
盈盈月光之下,一袭白衫随风荡起,女子窈窕的身影侧卧在墙上,薄纱覆面,墨发轻垂,以手衬腮,好笑地看着她。
“小姨,您这就走啦?”
听了这含讥带讽的话,周娟的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
云紫洛掩嘴,笑得更是欢快,声音也越加悦耳,“我还以为,小姨已经自以为是云府的女主人了,在云府呼风唤雨的好不威风。”
“你什么意思?”
再蠢的人也能听出她语中的敌意。
云紫洛仰头望着天边的星辰,淡淡道:“不是吗?云府的女主人,云府的人参鹿茸任你吃,却给云府的小姐人参皮子,连云将军的命令都敢阴奉阳违,是谁给你的这个胆?”
云紫洛的红唇挂起冰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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