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阳气,这才放下心来。
周教授却是又回身把夏芍抱了起来,仿佛图个心安一般,又让她看了看。这一举动让夏芍哭笑不得,却看得一旁的村长和周旺等人下巴都快掉了,这京城大学的教授,国内外有名的学者,怎么就把个孩子的话这么当回事?
“这里好!”夏芍似模似样点头,脑门上已满布黑线。
选好了地,村长和周旺便开始商量开春动土的事,一行人边说边回了村。
而就在一行人走后,后山上一座建起的宅院里,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轮椅上,望着一行人的方向,诧异地喃喃自语。
“今早卜卦,分明不是这结果……莫非此地天机紊乱,应验在此……是谁?谁有这本事?嘶!莫非……是那女娃?”
十里村的村长老王叔,在村里很受村民的敬重。其中自然有他处事公允的原因,但更重要的,却是因为他有个在东市当国土局地籍科科长的儿子。
老王叔对有这么个儿子,自然是骄傲的。但他这儿子,也有让他头疼的时候。
一年前,村子里来了个外来户,是个年逾花甲的老人,双腿有残疾,坐着轮椅,身上的那股气势却令老王叔至今记忆犹新。
那老人分明浑身透着一股世外高人的气息,但那双眼却是不怒而威,好像被他瞪一眼,人的腿都要软了似的。这样的人是一辈子没出过东市的老王叔从来没见过的,可偏偏这人就是自己的儿子王旭栋带回村里来的。
儿子嘱咐他,要在村里后山上盖一座宅院,并且要开辟出石阶道路来,供老人上下山用。以后,这老人就住在村里了。
对于儿子的要求,老王叔大惊,“这村子里的地,还能随便给个外来户用?这、这村民们可是要有意见的!”
儿子却只说:“爸,这事您只管听我的。这事是上头吩咐的,您儿子也是听命办事……唉,总之您别管了,具体事情市里会协调好的。”
老王叔一听更是吃惊!市里会管?这得是多大的人物?
在他的认知里,能让市里都重视的,自然是大人物。他这下不敢再说什么,只管按着儿子说的去做了。
这事到后来还真如儿子所说,没几天市里就发了份文件下来,说是这位老人在市里投资了很多项目,为市里的发展做了很大的贡献。因为村里风景很好,他想在村里住下休养。也不白用村里的地,每户村民都给了补贴。
补贴给得丰厚,还每年都给。村民们这下子对这事自然没了意见,老人也就从此后山住了下来。
在村民们心里,这位老人可是位企业家,大人物。因而平时自然没人敢去打扰他,连村里的孩子们都被告知,谁也不许调皮捣蛋去那宅院外头惹事,否则就等着回家挨揍!实际上,这是很多村民心里打着的小算盘,他们是怕那老人在山上住得不清静,一气之下走了,那年年丰厚的补贴费可就泡了汤了。
老人在村里一住就是一年,而且这期间从没见他下过山。一切菜食和生活必须品,都由老王叔定期给送去。
时日久了,老王叔也就渐渐习惯了,反正也就是去送送东西,老人也没别的要求。
但奇怪的是,前天他去送东西时,老人却破天荒地向他打听起了村子里的事。问的正是那天他陪着周教授选祖坟地的事,其中的细节都细细询问了一番。
这事让老王叔倍感稀奇,但这之后还有更稀奇的!
老人在他临走前,居然向他打听起了老夏头家里的孙女,夏芍的生辰八字!
老王叔虽是村长,但一个女娃的生辰八字他咋会知道?无奈之下,他只得把夏芍的爷爷夏国喜请到自家去吃了顿饭,他知道夏国喜爱喝几盅,席间两人便喝了不少酒,这才慢慢地套话套了出来。
连夜将生辰八字给送了过去,昨天等他再去时,那老人居然又提出了个要求——他想见见夏芍!
这、这叫什么事?!
老王叔连连摇头,夏芍才十岁大的女娃娃,这又是被人打听生辰八字,又是要求见一面的,难不成是这位老人家里有个孙子辈儿的孩子,要定娃娃亲不成?
要真是这样,也算是他们老夏家走了天大的运气了,这位老人家可是连市里的领导都敬让三分的大人物呀!
感慨归感慨,但老王叔却是不敢怠慢,从山上下来,就径直去了夏国喜家。
走到夏家门口,老王叔却愣了。远远的,他就看见周旺领着周教授,也往这边走过来,俩人手里头还提着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