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嘻嘻嘻
对面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
女生抿着唇偷笑道:“我以前当然是挺羡慕她的, 谁不想嫁入豪门啊,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谁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听说她今天流产, 就是因为发现老公出轨的证据了, 撒泼的时候被老公打了, 一不小心孩子就掉了。”
女生妈妈倒吸一口冷气。
“然后估计她在婆家也住不下去了,所以就搬回宿舍来了, 你都不知道她那个状态, 现在老的呀, 我都不敢认了,跟个中年大妈似的。”
在对面的一再嘱咐下, 女生敷衍道:“我怎么可能跟她似的,把自己玩死, 算了算了不说了,她要回来了。”
女生在其他两个室友的挤眉弄眼下挂了电话。
门外响起了拖拉的脚步声, 女生赶紧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好, 拿起一本六级单词装模作样,耳朵却一直听着门口的动静。
季青青推开门, 表情有些呆滞,她的身体好像很虚, 身上脸上都在浮肿, 头发也很久没有梳理过了, 乱蓬蓬的, 看起来干枯发燥,丝毫不见往日俏丽的模样。
“季青青,你刚才是去给你家里打电话了么?”蒋璐还是禁不住扭过头,有些兴奋的打量着季青青落魄的模样,谁能想象到,这是当初爆红网络的那个最美艺考生呢。
季青青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端着沉重的塑料盆往自己的床位走。
另一室友朝蒋璐挤挤眼,解围道:“蒋璐你说什么呢,你没看青青拿着衣服呢么,她是去洗衣服了。”
蒋璐瞥了瞥嘴,有些洋洋得意道:“青青,你怎么突然回宿舍住了啊,夏斯同家不大么?”
字字如刀,插入她的心肺,哪怕她已经遍体鳞伤,却还是感觉到令人无法喘息的恸痛,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指,本就羸弱的手臂一抖,塑料盆“砰”的一声砸在地上,里面没有力气拧干的水溅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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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青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晚上,夏斯同带给她的耻辱,让她恨不得千千万万次生啖其肉。
那晚,夏斯同喝的醉醺醺的回来,酒气溢了整个屋子,低沉的气压吓了季青青一跳,她赶紧熬了蜂蜜柚子水,小心翼翼的端到夏斯同面前,想要喂给他喝,不然酒精伤了胃,她会心疼。
谁知夏斯同却一手打翻了水杯,异常粗暴的将她拽上-床,他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眼中带着猩红炙热的欲-望和滔天的恨意,他蛮横的撕扯着她的衣服,禁锢着她的手腕,像一只凶兽。
季青青吓坏了,她怀着他们的孩子,她不能......
可是夏斯同不听,任凭她在床上挣扎撕喊,他依旧冷酷无情的强要了她,没有半点温柔和怜惜,季青青的嗓子喊哑了,双腿疼的直抖,丝丝热流从身下缓缓流出,她痛的快要失去知觉,在最后的意识里,她亲耳听到夏斯同说:“季纯,我爱你。”
季纯,是她的堂妹啊。
那一夜,雨下的很急,噼里啪啦打在玻璃上,像是密集压抑的鼓点,也像是为死亡敲响的丧钟。
乌云像是要把天给拽下来,将她埋葬,偌大的VIP病房里,只有她和夏斯同。
季青青刚睁开眼睛,就感到小腹里一阵死寂般的空虚,她甚至无法骗自己给夏斯同一个机会,她期待的,心爱的宝宝,还没有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它那么小,那么脆弱,她甚至清晰的记得它蜷缩在自己肚子里安静的模样。
夏斯同把这一切都毁了,她彻底失去了她的孩子。
夏斯同在她的病房里点了一根烟,浓郁的烟气呛的她呼吸困难,这个新婚不久的丈夫毫无怜惜的看着她,一字一句打碎她仅有的一点希望。
——我爱的是季纯,不是你。
——如果不是错把你当成她,我当初不会跟你上床,更不会娶你。
——现在孩子没了,也该终止错误了。
——我可以给你钱,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和季纯的面前。
原来她在他眼里只是一个替代品,一个错误,季青青紧紧的抓着床单,眼睛里布满血丝,她嗓音沙哑,艰难的质问道:“为什么......当初不告诉我?”
“因为这样,我才可以常常见到季纯。”
夏斯同冷笑,就好像季青青是阻碍了他和季纯真挚爱恋的恶毒女配。
一张价值不菲的银-行卡被甩在季青青身上,夏斯同的皮鞋声渐行渐远,没有丝毫留恋,季青青连流泪的力气都已经失去了,她怔怔的看着他丢下的卡,他以为,自己是为了钱么?
一个人可以残忍到什么地步?
侮辱了她的身体还不够,还要侮辱她的灵魂。
季青青抿着唇,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陶瓷水果刀。
既然这样,就把夏斯同一起带入地狱吧。
她淡淡的笑了笑,水果刀刺破手腕,鲜血顺着她的手指流下来,温热,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她挣扎着,用鲜血在洁白的病床上画了一只火红的狐狸。
她从未学过画画,这狐狸却画的魅惑,传神,就仿佛有双手在操控着她,让她情不自禁的沉沦,一定睛,狐狸狭长的眼睛静静注视着她。
半晌,凭空传来了脚步声,季青青一抬眼,几乎被惊艳的窒息。
“温曜!影......影后?”
温曜穿着一身黑色的碎花长裙,裙身勾勒出她妖娆的身姿,柔顺的长发微微垂下,娇艳的红唇轻抿着,她稍稍一倾身,长裙领口微微坠下,露出半遮半掩的白嫩胸脯。
她挑着一双桃花眼,饶有兴致的捏起季青青的下巴,眼中带着狡黠的皮意,柔声道:“没有想到,我就是媚骨?”
季青青的血越流越多,她苍白的脸上却泛起羞涩的红晕,怯生生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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