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类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初中的生物书中讲解得清清楚楚,他们都是从一个受精卵开始,由父母抚养长大成人。
魏之禾知道自己和人类的受精卵好像没有半点关系,十几年的观念早已被颠覆, 半点不吃惊, 也没觉得有什么可以吃惊的。
魏之禾没有抽烟的爱好, 寝室里只有刘权松偶尔会和打篮球的同学一起抽,现在这时候他倒是有点想闻闻尼古丁的味道。
即将得到自己的身世情况,还是有点紧张的, 即便在回来之前就提前做过心理准备。
魏近林说目光幽远,望着被夜风吹动的稻叶,声音低低的, 这会儿的他才真的像是一个历经沧桑的老人。
“你是怎么来的……”
“我倒希望你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孩子, 像均晗那样安安心心的当一个学生,毕业了就在社会上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 再结婚生子。”
“可惜呀, 可惜呀,你不是,注定是不一样的。”
“其实并不是我找到你的, 是我大儿子和我的儿媳妇, 你认了二十年的爸妈。”
“二十年前, 他们夫妻俩从事的是考古研究工作, 我呢就是一个神神叨叨的神棍, 民间都叫咱们大师。我记得, 那次我和他们的目的地刚好相同,他们两人和几个教授学生组成一个小团队,应该是去祈连镇那儿进行一次考古行动,因为目的相同,我们就一起出发了,路上也正好有个照应。”
“那会儿不像现在这样的到处都是高速公路,交通也没那么发达,我们是开车去的,很多地方还处在黄泥路的阶段,一下雨,我们的车胎就容易陷进水坑里,进山的过程可想而知的艰难。不过,大家意志力都还不错,我们顺利到达祈连镇。”
“那会儿祈连镇就真的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小镇,当地还没有多少人口,我到达后就和你爸妈,算了,应该是我大儿子锦森夫妻二人分开,他们团队要等雨停后才上山,我处理我的事情倒不费事,就是到下面的村子里走一趟,当地有一个接应我的朋友。”
“等我处理完事情后,回到祈连镇,他们一个团队的人跑回来一半,有一半人在因为山体滑坡没能回来,我一急,就跟着当地组织的临时救援队一起上了山。”
“我们在山上找了一天一夜才堪堪找到他们当时进山考察的位置,绕了个路,花费了不少时间。不过,幸好人员都没事儿,除了几名老教授腿脚有点受伤之外,锦森夫妻等几个年轻人都没什么问题。”
“下山后,该上医院治疗的就上医院治疗,该睡觉的就睡觉,不过锦森夫妻却神神秘秘地找上我,他们给我拿出一个瓷瓶子,问我,里面是什么东西。”
说到这儿,魏近林就停顿了一下,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把烟叨在嘴边。
魏之禾知道魏近林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抽烟了,魏锦凡一直逼着他戒烟,还派人盯着,成效是有的,他知道,爷爷现在比他还紧张。
“瓷瓶里面装的是什么?”魏之禾不打算替魏近林回答,他当一个提问者。
老烟枪都喜欢把烟咽下,再让白烟从鼻孔里呼出来。
魏老烟枪说:“那是一滴精血,也是最初的你。”
魏之禾似乎早已有答案,从魏近林口中得知之后还有些意外:“原来我真的是精血演变而成吗?”
魏近林:“想知道过程吗?”
魏之禾:“还有过程?”
魏近林点头:“拿到精血后,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就偷偷的打开了瓷瓶,一滴精血飘在半空中,当时,你爸爸其实也受了点伤,没有去包扎,那滴精血就吸收了他额头的血,然后我们三人就傻傻地看着你从一滴精血,变成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跟个小猴子一样,瘦瘦的。”
“那会儿,我们都傻了。”
“你妈妈其实在婚后怀过一次孩子,不过没保住,后来医生说她不再适合生育,等于不会再有孩子,这件事,其实家里人没有多少人知道。我们都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这么离奇的事情,却也是生平头一回瞧见,你妈妈当时立即决定把你当成自己的儿子。”
“他们常年在外奔波,几乎不怎么着家,事隔几个月再带个孩子回去,也没人知道是他们的,还是捡来的,或许是因为你沾了锦森的血,和他的轮廓有几分相似,越长大就清晰,医院验血,你们的血型都是对得上的,倒也没有人再怀疑过。我也认你是咱们魏家的子孙。”
出生的事竟然也没有什么意外,离奇是离奇了点儿,倒也没超出想象:“后来,他们是怎么……”
“你是说他们是怎么死的吗?”
“嗯。”
“还是在祈连镇,我相信你上次出去,已经有所了解,大致内容是差不多的,只不过,他们却不是因为车祸身亡,而是,被打伤,不治身亡。”
“谁打伤的?”
“那些抢夺瓷瓶的人,他们团队再次去祈连镇考察已经是在你回到青市的第五年,这一次,是你爸当领队,他们本来要挖掘的本来是一个古墓,不曾想再次挖出四个瓷瓶,因为有了之前的经验,他们第一时间带着东西返回青市,只是他们一行人早已被一群亡命之徒盯上。四个瓷瓶一出现就惊动不少人,那年代,有很多人以盗墓为生,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当时就给他们算过一卦,预感可能会出事,也跟着去了祈连镇,他们走我也跟着走,只是我还是没来得及救下他们,让那些孙子得手了,啧,还抢到一个瓷瓶。”
“料理完他们的后事,我才开始研究两个瓷瓶,和当年你用的那只一模一样,没有区别,带回家后,一个不留神就被吞了,然后你直接昏倒过去,一睡就是一个星期,差点把我吓死。等你醒来后,我知道,不能对此事坐视不理,我从你爸妈那儿找到所有关于他们对此事的资料研究,看过后我都销毁了,不能再有第二人知道。”
魏之禾说:“为什么要告诉我还有另外四滴精血,明明只剩下三滴。”
魏近林:“不希望你知道真相吧,毕竟你是我养大的孙子,而且我也没法解释。”
魏之禾:“我知道了,因为解释不了,所以就让我自己调查?”
魏近林手中的那根烟只剩下烟蒂:“算是吧,锦森他们的资料上面是有一些内容,我不知道跟你有没有关系。”
魏之禾:“不是都销毁了吗?”
魏近林:“还记得一点儿,你想知道我也可以说。”
魏之禾轻笑:“不说也没关系,我知道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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