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青诧异道:“都这么晚了能有这么事,弄出这么大阵仗,莫不是与那凤凰……”
冬娘连忙掩了莲青的口道:“这会子还说这个,为着这个那巧七已经被用了刑,老太太忌讳着这事,你再不设防说出来给有人听了去,岂不要自招祸患。
莲青忙闭了口又叹息一声道:“巧七是二夫人身边的丫头,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
碧屏正欲端着放好衣物首饰的长漆盘子往外走,一听此言,吓得连盘子也掉在了地上,所谓兔死狐悲,她心里越加惊惧起来,又害怕被沈如意瞧出端倪,少不得捡了衣物讪笑道:“瞧奴婢慌脚鸡似的,只是那巧七究竟怎么了?”
冬娘道:“这事也不好说,老太太一回来就封锁了消息,巧七挨了打也是刚刚闹开来的,我听那执事妈妈说已打的不成样子,八层是活不了了。”
碧屏只觉得一阵恐惧延着后脊梁骨缓缓升腾上来,刚得了镯子的喜悦之情早被吓到爪哇国去了,如果有一天她成为二夫人的弃车,连小命都保不住,何谈成为五老爷侍妾,她要早做打算才好,何况今天在王府她还办砸了四小姐交待的事。
碧屏心内一边计算,一边赶着去容香苑送了衣物,那杜氏见到她也不答言,只微眯着眼半躺在一张美人榻上,底下跪着个小丫头给她捶腿,半晌,睁开眼看着碧屏道:“这会子你跑过来作什么?”
“三小姐命奴婢把衣物和首饰送来,还外带着让奴婢捎一句话给夫人。”碧屏极为恭敬的答道。
“哦?”杜氏勾起嘴角,“你如今可得了三姑娘的器重了,三姑娘在我面前可没少夸你好,你这耳报神当的极好。”
碧屏一听,深觉今日二夫人语气不善,那语里全带着刺儿,刺的她心口发紧,一时间又想到巧七便煞白了脸色跪下道:“奴婢这一辈子只忠心服侍一个主子,断不敢生了二心,若有半句虚言,定当雷劈了我,再让我口舌生疮,不得好死。”
杜氏朝小丫头挥了挥手,小丫头退去,她半眯着眼冷笑道:“我不过才说了你两句,你便赌咒发誓,若赌咒发誓有用,还要这纲常家法做什么,大家一并都赌咒去得了,你若不是心里有鬼,何至于吓成这样?”
碧屏连连磕头道:“奴婢就算有一万个错处,但求夫人指点指点,就算死也好当个明白鬼。”
“你如今胆子越发大了,在我面前死呀活呀的却是为了哪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克待了三姑娘的大丫头。”杜氏怒斥道,“我倒不知你有这样大的心,生事作耗的讨好五爷,若不是你,彤儿何至于……”
说着,杜氏脸上露出悲切之意,那眼睛一睁,却好似刀子般的凌厉,“今日在王府如果你没有提点那小贱人,她怎么会先知先觉的将事情告之了王妃,害得秋儿白受了一番惊吓,说!她要你捎什么话?”
“三小姐她……她……”碧屏吞吞吐吐道,“她想求夫人去求老太太把那凤步摇还给她,她说那是她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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