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何时才能通透到不要一味的顺着老太太才是正理。”
“老爷话还没问清,怎么就落实了是若芳推了瑞哥儿?”杜氏步步紧逼道。
“那依娘之见,不是若芳推了瑞哥儿么?”如意嘴角边噙着一缕冷然。
沈致远眉目微微一敛,一双略显疲惫的眼直盯的杜氏道:“那依夫人所言,想必还有不同见解,不由让夫人来审。”
“也好,娘是府里当家主事的人,自然应该由娘来审最为公平,想必娘定会查明到底是哪个心思歹毒的人想借着瑞哥儿害楠儿,若芳不过是个小丫头,她身后必有幕后主使,娘治家严明,定要揪出那暗里鬼重重惩治。”
杜氏只觉得被如意看的身上一阵阵发毛,沈如意那咄咄逼人的气势仿佛是把利剑戳的她无处躲藏,她微吸一口气强作镇定道:“此事我必会查明,还楠哥儿一个公道。”
若芳赶忙跪着走到杜氏身边道:“夫人救命啊!奴婢是冤枉的,冤枉的……”
杜氏低头冷冷的看向若芳,那眼似弯刀般狠狠的剜了若芳一眼,若芳气怯,虽然自己是受二夫人指使,但此事万不敢说出来,若说出必是死路一条,还要带累母亲,若不说兴许二夫人还会想法子救她,想着她又连声求饶喊冤。
杜氏近来受了种种打击,方知如意厉害精细之处,连那么点小花瓣子都给她瞧出了大文章,现在如果不赶紧趁机亲自审查,然后灭了若芳的口,怕是日后要身受其害,想着便厉问若芳道:“若不是你推了瑞哥儿,你身上的花瓣又是从哪儿来的?必定是什么人主使你这么做的。”说着,又朝若芳使眼色,命她承下。
若芳见二夫人朝自己使眼色,以为听了二夫人的话二夫人必会保她,不如自己先应承下来,若二夫人反悔,顶多到时一拍两散,自己在老爷和三小姐面前再将事情都抖露出来,想着就哭着应了,又说身后并无主使,实在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了瑞哥儿又害怕被罚才撒的谎,求着二夫人宽饶。
杜氏立时大怒道:“还不把这糊涂油蒙了心的贱蹄子拖了下去。”说完,又对着沈致远道,“老爷,天色不早了,楠哥儿还受着伤,不宜再在这里审问下去,这若芳嘴硬,不如将若芳先关押起来命人看着,明日再用刑,看她招还是不招?”
沈致远心力交瘁的点了点头,菊笙的事已经够让他闹心了,当中还夹杂着老太太和大哥,如今楠哥儿又出了事,再加上不日还要亲赴宁西,这家宅不宁,着实让他走也不能安心,因想着平日里杜氏治家也算是个稳妥的,隧叹息一声道:“好。”
如意心疼景楠,怕在他伤中也不得安稳,又见景楠面露嫌恶杜氏之意,少不得安慰了景楠几句,到底是个孩子,不知道将心事隐藏,也不懂喜怒不形于色的道理,原不想将景楠牵扯进这阴谋暗算之中,但越不想的事它越是要发生,或许她不该将景楠当作这温室里的花朵,经不得半点风雨。
杜氏见沈致远目露疲惫之意,赶紧命苏嬷嬷派人将若芳绑了,又朝着苏嬷嬷示了个眼色,那若芳还以为二夫人会保她,也就未挣扎被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