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萱听老太太如是说,少不得住了口冷冷的盯着如意。
如意面色无澜,又问竹叶道:“素日里四姨娘待你如何?”
竹叶颤抖抖道:“极好。”
“那你必是四姨娘心腹之人了?”如意又道。
“也算不上。”竹叶慌慌然道。
“那就奇了,像这样机密的事不叫蕊草去请也该让秦嬷嬷去请,不叫人知道了才好?何故偏叫了你去?”
“四姨娘身子不好,一时也离不开蕊草和秦嬷嬷,所以才派奴婢去请的。”
“那你过去可曾去见过吴妈妈,又可曾去过吴妈妈家?”
“没……没有?”
“那四姨娘又是以何理由交待于你去请吴妈妈的?刚吴妈妈也说了与四姨娘并不十分亲厚,若是毫无理由怕是请不动她,四姨娘必是给了你什么要紧之物,亦或有信件,这吴妈妈方才能急赶着过来。”
“我……”小丫头吓得连头也不敢抬,支支唔唔说不出话来。
吴妈妈见小丫头气色不对,又慌了神,生怕被问出漏洞疑点来,赶紧接过话题从衣袖里掏出一道:“本来我也不打算将此信拿出来,为着实在不忍见她落到如斯境地,如今既然三小姐步步紧问,我少不得拿将出来。”
如意暗笑一声,这杜氏准备的也实在够严丝合缝了,连信件都准备好了,她方才那样问吴妈妈和竹叶,不过是为逼吴妈妈交出更令人信服的证据来,既然这全是无中生有的事,那证据也可以成为最大的破绽。
厅内气氛凝滞,所有人的目光随着那封信而各有所异,杜氏一脸笃定的稳坐在那里,老太太沉着眉头看着沈致远,沈致远的手似乎在发抖,那唇间亦嗫嚅着,疑云顿起,众人见沈致远那痛楚的样子,便认定了那四姨娘必是偷盗之人了。
沈致远拿着信,仿佛那是燃烧着的火钳一般灼的他手痛,他脸色疲倦而苍凉,有着难以言表的撕心伤痛,他缓缓起身慢慢走向四姨娘,压低着怒气沉着嘶哑的嗓子道:“我待你这般,你为何……为何要做这样的事?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说着,他愤恨的将信扔向四姨娘,“这是你的字迹无疑了吧?”
沈如萱轻嗤一声道:“弄了这半日,还是这么个结果,三妹妹你倒枉费了心肠。”
杜氏眸中一闪,眼底迸出阴暗的光,一双黑瞳从如意脸上闪过,见沈如萱讽刺沈如意,忙收了神色打着圆场道:“如意还是个孩子,她也是一片好心,想弄清事实,县主你不必介怀。”
老太太沉吟道:“三丫头,你还有何话可说?”那声音却是阴沉的逼问。
那富贵家的女儿就是服侍沈如萱的绿芽,她知道大小姐深恨如意,今见如意审问失败,她又想讨老太太和大小姐的好,忙谄笑着脸走着如意面前道:“三小姐是可怜四姨娘也好,是与四姨娘关系亲厚也好,老奴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审问了这大半日,老太太也累了,老爷也乏了,不如让奴婢将四姨娘先带回去。”说着,她径直走到四姨娘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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