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好了,这样放着于死者也不尊重。”
五姨娘哭着道:“我想着她服侍了我一场,还求二位小姐多赏些银钱给她老子娘。”
如意道:“这个自然,姨娘不必费心。”说完,她缓缓踱到尸体面前,细看了看,却发现那双喜虽然死了,那双手却纂的极紧,如意忙命人打开她的手,她手心里还死死握着一朵粉杏复瓣绢花。
如意细看了绢花,只是寻常样式,未并有特别新奇之处,正蹙眉思量,却又听见一个凄惨的哭声。
远远的杏喜急步跑了过来,也不管的双喜的身子泡的何等可怕,往地一跪,直接将双喜抱入怀中,哭着道:“双喜,我可怜的妹妹,你怎么就这样弃姐姐而去了?姐姐只有你这一个妹妹,平日里也未曾能……”
如意见她一字一句哭的悲泣,拿着手里的绢花对着杏喜道:“你妹妹到死手心里都纂着这绢花,你可认得这绢花是谁的?”
杏喜哭的泪眼朦胧,恍惚看见如意手里拿着个湿淋淋的粉色绢花,忙摇了摇头道:“不认得。”说完,又哭的肝肠寸断。
如意和如芝又命人办好双喜后事,又派着人将杏喜扶走了,那杏喜一路摇摇晃晃,连脚都站不稳,几乎是给人抬回了水波苑。
如意和如芝又要安置双喜的老子娘,又要准备大后日招待平南王夫妇的一应事务,二人忙的不要开交,忙完一阵,如意赶紧嘱咐了如芝几句便带着冬娘和莲青去了京绣坊。
待回来时已是晚饭时间,如意和如芝在抱厦用了饭后便离开了,走到半途,如芝又问道:“三妹妹,我总觉得那双喜不像是失脚落井的,若是失脚,怎可能至死还要纂着那绢花,以姐姐之意,那绢花定是从凶手身上弄下的。”
如意沉思道:“姐姐的话很是,因着大后日姑姑要来,五妹妹的脸又没完全好,我下午出门抓了些药材,又买了些东西准备着,也未来得及细想,那绢花定时双喜在临死前从什么人身上抓来的,按理说戴绢花之人必是个女子。”
“只可惜她纂的绢花是寻常之物,也难查究竟是谁的?”
“不然。”如意摇了摇头道,“那绢花虽是寻常之物,可那绢花上还有一样不寻常之物。”说着,便悄悄儿的在如芝耳朵说了两句。
说完,如意又问冬娘道:“姑姑,方才要你收好绢花的可收好了。”
冬娘一拍脑袋道:“奴婢该死,忙的都浑忘了,刚落在议事厅碧纱阁里了,奴婢这就去拿。”
莲青道:“反正那碧纱阁里晚上也没人进去,不如明日再拿也无妨。”
冬娘道:“不可,那是罪证,倘或丢了岂非死无对证了,奴婢这就回去拿。”
如芝叹道:“三妹妹,那绢花毕竟是死人之物,拿回去岂不忌讳,不如另找地方放了才好。”
莲青道:“二小姐的话很有道理,我现在想着那双喜死时的样子都觉得心里发寒,小姐休要把那绢花拿回去,奴婢想着就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