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刚有人鬼鬼祟祟的进了议事厅,奴婢命人看着了,就赶紧先回来禀报小姐了。”
如意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淡笑一声道:“果然来了。”
如意悄悄带上莲青与冬娘一起赶往议事厅,夜色无边,侯府两边竖着几十余座龙凤呈祥六角路灯,烛火明亮映衬着满天星斗越发的亮白,夜风吹来淡淡花香的气息,如意静静的往前走着,并不说一句话。
冬娘与莲青相伴左右,几个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影影绰绰晃动着,悠悠荡荡的更鼓声传来,枯燥而又冗长,和着远处传来一声声蛙鸣,声声入耳,前方不远处议事厅内有昏黄的灯光摇曳着,真相似乎就在眼前。
刚踏至议事厅门外就看见两个人正躲在窗户底下向里张望着,那两人见冬娘带着如意一起来了,忙过来打了个千又跟如意嘀咕了两句,如意透过纱窗纸望去,那碧纱阁里有人正鬼鬼祟祟的绕着角柜打转,那人手里正拿着个铁勾似的长勾子似乎想勾开屉子,无奈又不敢踩到地上的松花落金粉,试了好几次都未得成功。
如意想着捉贼拿脏,她需耐着性子等那人得了娟花方可行动,看那人的身材举止却似一个女子,只是她全身裹着墨色披风,头上又戴了黑帽子,委实看不出来是谁。
稍过几分钟,那人又复弯着身子拿着铁勾子勾那铜扣,“嘎吱”一声,终于打开了屉子,她又小心的用勾子勾上那绢花,连忙小心翼翼的收了勾子,总算得到了绢花,将绢花拿到眼前看了看,那人长吁了一口气。
如意手轻轻一挥,冬娘和莲青带着那两个看守的婆子冲进了屋子,那人听得动静,拿起绢花就要往口里吞下,冬娘赶紧命人掰开她的嘴,抠出了混着唾液湿黏黏的绢花。
如意随后而至,就见那人被掣肘着按在那里,身上的黑色披风早已被扯掉了下来,如意细眼瞧去,竟然是双喜的亲姐姐杏喜,她日间本就哭过,一双眼到现在还肿的桃儿一般,脸上的脂粉也虚浮成一团,此时见事情败露,脸色更是灰败的可怕,就连人也微微的有些发颤。
“三小姐,原来是你故意引我入局。”杏喜稍整理了一下神思,强作镇定道。
“想不到却是你,你可是双喜的亲姐姐。”如意叹息一声道。
杏喜咬了咬牙,眼里不由的流出两行清泪,那哀伤悲痛的神色倒像是真的一般,“三小姐,双喜是我亲妹妹,我怎会害她,我不过是想着这绢花是她的遗物,想代她拿回罢了。”
如意冷笑一声:“你若真想为她,日间我拿绢花给你看时,你为何不开口问我要,反倒在这大半夜的来偷,你若不派人跟踪我和二姐姐,又怎探知这地下撒着松花金落粉而不敢靠近,你这样费心思只是想拿回遗物,说出去谁会相信,况且我并未说是你害了双喜,你又何苦先作争辩,岂非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杏喜极力辨道:“反正不管三小姐你如何巧舌如簧,我只当听不见,我只是来拿回妹妹遗物的,其他的我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