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声,打趣地说,“程亦飞,早知道你能这么乖顺,我就该早点嫁给靖王殿下!”
这怕是孤飞燕婚后,他们第一次单独相处了。
程亦飞没想到孤飞燕会开这样的玩笑,他看了她一会儿,竟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亦是打趣地道,“是是是,末将有眼不识泰山。之前有多得罪,还望王妃娘娘别在殿下面前给末将穿小鞋。”
孤飞燕嗤之以鼻,“我才不是那样的人!”
她说完就走,程亦飞追上了,不再走她背后,多迈了一步同她并行。这看似轻松的一步,却是需要强大的内心去迈出的。因为,这一步意味着内心的坦荡荡,不避讳。
两人聊起了竞拍场的事情,时而高兴地笑,时而认真低声,不似主仆而不似恋人,而似挚友。若非知晓往事的人,必是看不出来他们曾经一个掏心掏肺地求娶,一个一而再回避。
他们就这么有说有笑地走过长廊。当他们的背影渐渐远去了,躲在一旁的唐静才走出来。
唐静比程亦飞早一步到客栈,听护卫说孤飞燕和君九辰去竞拍场,她便要找过来。而在楼道口见孤飞燕和程亦飞上来,她就躲了。
她收到承老板的命令就立马往天钰城赶,比孤飞燕早来天钰城两三天。但是,她并不知道程亦飞跟孤飞燕他们一起来。她刚刚跟程亦飞争吵的时候,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是冷静下来才想到的。
孤飞燕和程亦飞的背影都消失在拐角处,唐静还看着。
她一直以来介意的并非程亦飞喜欢过孤飞燕,而是程亦飞的过去不是空白无暇的。这些日子,她多少已经想开了。而看到孤飞燕和程亦飞都如此坦然地独处,她忽然觉得自己的“介意”有些可笑了。
若能过去,现在,将来都只喜欢一个人,那自是极好的。可若不能办到要强求,岂不成了“滞于过往,畏惧将来”了?
她向来洒脱,怎么就拘于此事了呢?都道真正陷于情的人,再洒脱豁达都会变得心胸狭窄,事事计较,凡事介意。莫非,她就是如此?
唐静想着想着,忽然就笑了。
她大步追上去,大喊,“燕儿,程亦飞!”
孤飞燕和程亦飞都非常意外,两人同时转身看来。唐静立马走上前去,走到两人中间。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程亦飞一眼,才挽住孤飞燕的手,道,“小燕儿,想姐姐我了吗?”
孤飞燕还担心唐静会赶不过来,她乐了,故意道,“想你的人多了去,不缺我一个!”
唐静余光瞥了程亦飞一眼,也故意起来,“是嘛,怕是有人不希望我来吧!”
程亦飞缄默,孤飞燕听出端倪了。她向来是不怕事大的主儿,她眼神闪过一抹狡黠,故意说,“怎么会,就是……没想到你来得这么突然。”
唐静也一下子听出端倪了,亦是故意,“突然?看样子我来得不时候呀!呵呵,那我走便是。”
孤飞燕连忙挽留,“别!你来得好,我有要是寻你商量。走吧,去我屋里。”
就这样,孤飞燕和唐静手牵着手进屋去了。程亦飞原地站着,不自觉琢磨着她们刚刚那几句话,越琢磨表情越复杂……
……
(唐静:“沫妈,‘肉债一世尝’是五个字,不是四个字!”
芥沫:“程亦飞一定是被你气傻了!”
程亦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