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老夫人的话,他无奈地止步了。
他走到君九辰身旁,蹙眉看了君九辰一眼,低声,“靖王殿下,你们是来抓人的,怎么就惹上这种麻烦?玉家母子可难缠得很!”
他也不等君九辰回答,遂大声对玉家老夫人说,“老夫人,此事老夫并不知情。今日靖王包下竞拍场,这场里的护卫自是由他使唤。此事,许是有误会。不如这样,给老夫一个面子,二位且都消消气。待竞拍结束之后,老夫做东,请二位喝茶,若有什么误会,再作解释。如何?”
老夫人直接拒绝,“哼,砸我玉家招牌的人还能在天钰城里竞拍?杨场主,您为了那么点酬金,也要将我玉家的脸踩在地上了吗?”
杨场主早知玉家老夫人会是这态度,他装作又气又急的样子,“老夫人,您别误会,别误会。老夫这不是怕你们有什么误会嘛。您何必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您既这么说,那此事,老夫不管了便是!”
老夫人在气头上,并不搭理杨场主。她朝君九辰和孤飞燕看去,冷冷道,“靖王,今日你不给我玉家一个交代,一步都休想离开天钰城!”
听了这话,躲在暗处的程亦飞又自责又焦急,恨不得立马冲到台上去,一人做事一人当!但是,他终究不敢露面,他时刻记得自己今日的任务的。唐静亦是如此,虽满心不安,她还是硬生生压住了。她仍旧留心着周遭,手里暗器时刻准备着。
君九辰并不急着回答,他偏头对身旁的护卫低声,“去,告诉程亦飞和唐静,把心放到肚子里去,一切照旧。”
护卫离开后,他才朝老夫人看去,认真说,“此事,本王也是今儿一早才知情。昨夜并非包庇。再者,程将军并非故意砸天钰赌场招牌,而是无心之过。据本王了解,唐静当场已代程亦飞道歉,且愿将招牌归位。是你们的人咄咄逼人,非得动武,他们二人不得已才逃走。”
玉家老夫人轻哼了一声。玉明扬讥讽而笑,“啧啧啧,听说靖王妃是个能言善辩的女子,没想到靖王殿下也不逊色,狡辩的本事如此高明!不得已才逃走?怎么个不得已了?他们二人分明是畏罪潜逃!”
周遭,不少人都窃窃私语起来。君九辰这“不得已”三字,还真是有点强词夺理,难以服人。然而,君九辰看着玉明扬,面不改色道,“若真动起武来,本王的将军怕是能在一盏茶的时间里,屠了整个大钰赌场。为了不伤及无辜,大事化小,他们二人也只能逃走了。”
这话一出,全场顿是一片寂静。任谁都听得出来,这是威胁,甚至是警告!
百里明川嘴角勾起了一抹玩索的弧度,他还真没想到君九辰会为了程亦飞如此开罪玉家。他想,这场戏比他想象中的要精彩很多。君九辰想看他的好戏,还是自己先演一场吧!
“君九辰,你!你……”
玉家老夫人气急,玉明扬直接抽了剑。然而,君九辰还是岿然不动,继续道,“此事虽是无意,却终究是本王的人的过错。老夫人,今日本王当着大伙的面,替手下的人给你陪个不是。回头,让他亲自去将那块招牌挂回去。此事到底为此,你看如何?”
君九辰强势,护短,但是,他并非不讲理。可惜,玉家母子并不讲道理。
玉明扬嚣张地说道,“君九辰,我娘客气给你点脸,你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呀!你陪不是,这件事就算了?你休想!”
君九辰那深邃的眸光寒了下来,他冷冷问,“那你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