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吧。这两日,多让明辰休息。他的病症既复发了,那必还有咱们考虑不周全之处。回云空后,咱们到宁州去吧。”
秦敏的视线一直落在别处,听了这话,她猛地转眼看向顾北月。顾北月一直看着她,那眼神并没有因为她朝自己看来,而有变化。
他继续道:“去年同睿儿走了一趟江南,顺道去了一趟宁州。连翘还住在那院子里,你那些花花草草,她帮你养得极好。”
连翘的秦敏的贴身婢女,陪着秦敏在宁州住了好几年。主仆感情极好,秦敏离开那一年,连翘已成婚,秦敏就瞒了她没带她走。后来,连翘离开了太傅府,去了宁州。
秦敏心上浮出些许伤感。但是,她很快就冷静下来,她说:“你放心留下吧,如今这个节骨眼上,多一人多一份心多一份力。明辰的病,我心中有数。”
顾北月竟淡淡道:“答应了明辰,不可食言。此事,就这么定了吧。”
秦敏一时语塞,竟不知道如何拒绝他了。秦敏蹙起眉头,心里头莫名地来气,却又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自己没理由生气,更不适合翻旧账。
她看着顾北月,心一横,认真道:“好,你同我们回宁州,你可别后悔!”
顾北月愣了下,见秦敏那凶中带恨的目光,他竟下意识避开了。半晌,他才说:“那,那我去安排安排。”
他说罢,就转身要走。而秦敏的速度却比他更快,她绕开他,大步进门,头都不回。
顾北月回头看去,只见着一抹倩影消失在门内。他看了好久好久,才转过身离去。
临近午后,孤家仍旧十分安静。
虽然阿泽被劫一事瞒得密不透风,但是北疆一战已经结束,如今传言颇多。再以北巡为借口隐瞒阿泽被劫之事,必是瞒不住的。君九辰一边为赶赴风火岛做准备,一边也召集亲信大臣的,安排好朝堂的事务。孤飞燕自是跟在他左右协助。
苏夫人和唐静他们也各自做着准备。秦墨则既是协助逐云宫主,亦是监督。总之,大家都很忙。
当日晚上,大家围坐在饭桌前准备用膳的时候。钱多多拿着一封信,兴冲冲地跑了进来,道:“七叔的信!七叔来信啦!”
一听这话,众人皆喜。孤飞燕头一个起身走过去,还不待钱多多放下手,她就抓了信,高兴地打开。君九辰亲自取来药水,帮着孤飞燕涂抹。很快,空白的信纸上就渐渐出现文字。
如果顾北月所料,顾七少和宁承在地下溶洞里发现了线索。他们发现地下溶洞,溶洞里有暗河,沿着暗河一直走,后来又寻到了更深的溶洞,继续往下找。最终发现了一个深藏在溶洞底部的旋涡,就在他们看到旋涡的同时,撞见了几个鲛人,且是金鲛。
孤飞燕一边看信,一边说:“那些鲛人逃得快,干爹他们退到地面上守了好几日,都没再瞧见鲛人了。”
君九辰认真道:“七叔他们在溶洞里待了这么久,若鲛人经常出入,不至于至今才发现。那些鲛人,怕是最近才回去的。”
唐静连忙说:“会不会是钱嬷嬷让他们……”
唐静的话还未说完,钱多多就抢了话,道:“会不会是钱嬷嬷想把阿泽还有季江兰藏到渔州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