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她立马起身,健步走出去。然而,她很快就看清楚了,来者并非她期盼的人,而是一个同她年纪差不多的中年男人。
她没有多看,转身就要走。
那男人却突然喊道:“苏小玉?”
苏小玉止步了,要知道,在玄空大陆上鲜少有人知晓她的身份和真名的。这人,她可不认识。她立马又继续往前走,并不打理背后的人。
哪知道,那人又喊,“苏玉乔!”
苏小玉立马回头了,她眼底的哀伤已全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凌厉。她认真审视起眼前的男人,发现这个男人相貌英俊,气质尊贵,穿着讲究,非尊即贵,然而,她并不认识。
她冷冷道:“报上姓名!”
那男人走近,认真打量了苏小玉一番,轻笑起来,“你当真不认得我了?”
苏小玉狐疑了,又打量了男人一番,竟发现有些眼熟,只是,她想不起了自己在哪里见过他。莫名眼熟的事也是常有的,天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骗她呢!苏小玉不耐烦地说:“少卖关子,本夫人不认识你!”
男人仍旧笑着,摇了摇头,“在下,泽峰洞,季长冬。”
苏小玉这才意识到这儿距离泽峰洞非常近。她真真没想到,也没认出来这个男人就是季长冬。在真气尽失的玄空大陆,二十年的岁月足矣改变一个人的相貌。
季长冬,也算是一个故人了。
曾经不是非常熟悉的人,甚至有些小过节的人,在多年之后能在茫茫人海里偶遇,总能让人觉得惊喜,彼此之间多一份热情。季长冬无疑是这样的。但是,苏小玉一如二十年前,冷情得很。
季长冬知道她和韩尘的关系,自然也猜得到韩家堡苏夫人就是她,苏小玉并不意外。同时,她也不好奇季长冬和泽峰洞这些年的情况。她瞥了季长冬一眼,冷冷道:“我想起来了。你还有其他事情吗?”
季长冬问道:“你师父呢?”
苏小玉反问道:“你找我师父有事?”
季长冬正要回答,这时候客栈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相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苏小玉回头看去,只见来者是个中年妇人,雍容华贵,韵味十足,一头乌黑的秀发梳得端端正正,整整齐齐。不言而喻,这妇人是季长冬的夫人。
季长冬还未介绍,这妇人便问道:“相公,这位夫人是……”
苏小玉永远都不会知道,季长冬当年有留下她的心思,留一辈子。而季长冬当年并没有想到,心气极高的自己最终会屈服父亲,娶一个自己瞧不上眼的女人,在玄空大陆风雨飘摇的二十年里,安稳低调至今。人世间最难得的莫过于不改本性,最无奈的莫过于初心已变。苏小玉是前者,而季长冬成了后者。
季长冬刚要介绍,苏小玉就丢了一袋金币给店内的小二,一言不发,出门上马要离开。她是真真没将季长冬当一回事,只觉得被打扰了,不耐烦。
季长冬知道她性子,当下就作罢了。苏小玉走后,他夫人才出声,“相公,那人到底是谁?”
季长冬道:“一个脾气古怪的故人。”
夫人道:“是很古怪,竟选海棠为花钗。”
海棠花又名断肠花,寓意没有结果的爱恋。爱之苦,如断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