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连忙问,“那你怎么瞧出来的?”
李婶解释了一堆,林老夫人越听越不安。她顾着装病,都没留心到那些细节,如今李婶说出来,她也忍不住怀疑起来。她急了,“这可怎么办?”
李婶劝道:“老夫人,离孩子出生还久着呢!不如咱们就此打住,再想其他法子?”
林老夫人更是焦急,“那你说说,还有法子?”
李婶道:“老夫人,要不您私下同少爷商量商量。少夫人也是嫁进程家的,怎么着第一个孩子也该留在程家才对。当初怎么就……”
林老夫人大腿一拍,激动了,“可不是!当初……”
她欲言又止,最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李婶却接着她的话道:“夫人,当初若不是少爷拿少夫人小产的事威胁您,您也不至于依少爷这般无理的要求!哎,您说少爷怎么就那么让着唐家了?反正都已经是生米成熟饭,少爷当时若不让,唐家还能……”
林老夫人打断了李婶,“够了!我也不怪唐静,我和亦飞对不起她在先,我也认了。若要怪,那还得怪我,哎……你说我若早知如今,何必当初呢!我,我,我就是……”
李婶连忙安慰,“老夫人您别再自责了。奴婢知道,知道!您就是舍不得孩子,想让孩子留在程家长大再送出去。这好歹是程家的骨血,若是个男娃,那可是嫡长孙呀!再说,按约定第二个孩子也是唐家的,少夫人年纪也不小了,何时才能再生第三第四个?”
林老夫人被说中痛处,连连点头,“快,快帮我想个法子。”
李婶一时也想不出法子,安慰道:“老夫人,还有好些个月。咱们先别急,咱慢慢想,慢慢想!”
就这样,林老夫人一边装病,一边想着法子。
几日后的上午,林老夫人在李婶的陪同下要出门,刚到门口,她们就看到一辆装满药材的马车在门口缓缓停住。
林老夫人问道:“这是亦飞买的?怎么买这么多?药可不能当饭吃!”
李婶正要应和,车夫却上前问道,“这位,可是程家老夫人?”
林老夫人点了头。
车夫连忙说:“小的奉家主之命,来给大小姐送安胎养神,滋补良药。”
林老夫人愣了,一股不祥的预感顿是涌上心头。她喃喃道:“不好了。”
又过了十来日,林老夫人刚起,李婶就急匆匆跑够来,“老夫人,外头……外头来了两个老妈子和四个婢女,说是唐门主派来的,要伺候少夫人。”
林老夫人惊得险些跌倒,自言自语道:“亲家公这……这。”
又过了半个多月,深夜。
安静的程府突然热闹了起来,灯火一盏一盏被点亮,脚步声渐渐多了起来。林老夫人从睡梦中醒来,“李婶!李婶!出什么事了?”
在外头守夜的李婶也刚醒,喊道:“老夫人莫急,奴婢出去瞧瞧!”
很快,李婶就回来了。她脸色铁青,气喘吁吁,“老夫人,亲,亲……亲……”
林老夫人急了,“亲什么亲?”
李婶道:“亲,亲家公和亲家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