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芳姨娘是怎么死的,秦大人这样安排当然有他的道理。 黄家的人当然不会带来芳姨娘的尸体。他们把人打死了,直接扔在了乱葬岗。昨日退堂之后,不仅黄家的人做了许多准备,秦大人也没有闲着。他派手下的衙役四处寻找线索,还把芳姨娘的尸体带回
来了。
仵作前来验尸,做出报告:“禀告大人,此妇怀孕六月,被殴打至死。”
“她怀孕的月份是什么时候?”秦大人问。
“今年春季。”仵作说道:“瞧她长期营养不良,肚子比正常的月份小些。”
“苏士清,今年的春季你在何处?可有与芳姨娘见面?”秦大人询问。
苏士清躺在担架上,虚弱地说道:“回大人,在昨日之前,小民没有与表妹见面。事实上,小民知道表妹过得不好,也还是三天前的事情。”
“那你说说,十几二十年都不曾问过她,为何突然有一天关心这个无缘的旧情人?” “小民那日刚完成手里的活儿,正在茶楼里喝茶。突然黄府的家丁也在旁边喝茶,然后说起了表妹的情况。我一问,才知道表妹这些年过得并不好。那家丁还说,那个姨娘刚进府的时候整天哭哭啼啼的
,惹得黄老爷很快就厌烦了她。只是没想到这么大年纪了还老蚌生珠。”
说起这件事情,苏士清就非常的痛苦。看得出来,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对这个表妹的情谊不变。
“怎么觉得这一切都过于巧合了?”苏澜状似无意地说了一句。“大人,莫不是有人故意把我叔引过去的吧?后宅里的勾心斗角最是残忍。芳姨又怀了孩子,指不定就碍了谁的眼。”
“你可还记得那个家丁的样子?”秦大人没有回应苏澜,却打算继续调查这件事情。
苏士清想了想,便答道:“回大人,那人的脖子上有颗痣,痣上还有一根毛。他长得粗犷,一双眼睛有一只大有一只小。只要见过他的人,很难忘记他的样子。”
“来人,去搜黄府,把这个人找出来。”秦大人蹙眉。
苏澜看向旁边的夏侯暄。
他就像一个戏外的人,只懒洋洋地看着戏。他的眸子有些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整个人处于放空状态。看见这样的她,她突然有些不安。那种感觉就像是他会突然消失似的。
接下来顺利了许多。
衙役在黄府搜到了那个人,发现此人是大夫人身边的管事。经过严刑逼供,此人老实招供,说是大夫人吩咐他引来苏士清,就是为了诬陷两人有染,让黄鹰怀疑芳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黄鹰虽然有权有势,养了不少小妾,但是没有一个儿子。大夫人见芳姨娘怀孕,担心影响他的地位,就施了这样的毒计。
“你这个毒妇……你竟敢害死我的儿子。”黄鹰知道了真相,气得扑向大夫人。
然而他昨天被打得全身是伤,动一下就疼痛无比,根本就近不了大夫人的身。 “此案真相大白。苏士清受人冤枉,你们黄家理应支付他所有的诊金。本官判黄家支付苏士清五百两银子。至于芳姨娘……此案牵扯到黄鹰二十几年前强抢民女之事。芳姨娘又死得冤枉。本官判黄鹰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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