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说,“你有什么想说的便说。”
橘莘便忍不住地问道:“娘娘……您真的没事了吗?”
西陵笙抓着一块糕点,站起身转了一圈给她看,嘴里因塞着东西还囫囵着:“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橘莘脸上的担忧消减几分:“娘娘你可不知道,昨日你掉下瀑布后,殿下将整座琅山都封锁了,四处找您!属下还是头一次看到殿下急成这个样子,而且后来殿下好不容易找到您的时候,您还身中毒箭,殿
下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地吓人,还封锁了您受伤的消息,属下还以为娘娘您……”
她说着便没再继续,话题一转又道:“不过好在张太医妙手回春,一下子就将娘娘给救回来了,待会属下去好好地感谢他一番!”
西陵笙微微一怔,仿佛能想象北离澈急得满山寻找她时的模样,原来他这么地在乎她。
西陵笙回过神又想起一人,便问:“百里大统领呢?张太医可也将他救活了?”
橘莘说:“娘娘您放心,百里大统领伤在胳膊,那箭上虽是有毒,但未伤及心肺,殿下派人送去了人参冰心丸,张太医也瞧过了,只需要休息一段日子便好了。”
西陵笙这才放心下来,但她还是决定去看看百里溪叠,当然还有北温宁。
用过早膳,西陵笙便带着橘莘去了百里溪叠帐子,一进去就看见还伏在床前已是睡着了的憔悴女子。
西陵笙叫橘莘拿了一件披风,走到北温宁身旁替她亲自盖上,虽然北温宁要害她,但北温宁的确是真的爱百里溪叠,身为北国的长公主,竟也能彻夜地照顾一个男子。
就凭着这一点,西陵笙也懒得去追究已经过去的事情了。
北温宁似乎是感觉到动静,缓缓地睁眼醒来,看到西陵笙时还有些微微吃惊,但立马眼中又变得灰暗起来。
西陵笙不带感情地说:“张太医说他已经没事了,你一夜未睡还是回去休息比较好。”
北温宁低着头,西陵笙看不清她的神情,但她的手抓着被褥,深深地陷了进去。西陵笙知道她心情复杂,只是淡淡地说:“你不必对我怀有什么愧疚,那些东西我从来不需要,昨日之事我也不再过问,但以后你若是再对我生出什么心思,我也定不会留情。而百里二傻子,我真心当他是
朋友,便如同昔日的你一样,他的性子你我都清楚,只希望你以后也不要再骗他。”一滴泪落到北温宁的手上,她深吸着气絮絮地说:“我想了一夜,百里一直以来都只是把我当做公主,他是说过要保护我,但他也从没说过爱我……无论是你也好,还是其他人也好,都有可能成为他喜欢的
那个人,可唯独我,与他相互陪伴了这么多年,若是能与他生出些情意一早便生出了,何须等到现在?至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在执着而已。”“可你想过吗?”西陵笙没有半分的怜悯与同情,“在你最有机会的时候你主动放弃了,这怨不得别人!而现在百里他将你当做至亲的人对待,甚至连性命也可以为了你不要,但你又对他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