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进修这件事。
这些年,一直陪伴在这两个孩子的身边,看着他们一点点的成长。
他或许不是一个最权威最专业的儿童心理医师,可他大概是最想要这两个孩子好的人。
他的运气这些年来一直都很好,他也希望能一直好下。如果能一直这么幸运下去,他说不定能让这两个孩子确定的恢复正常?
十年后。
宁氏企业中。
宁望珩正在被他的堂弟逼宫。
他的身材依然保持得很好,没有罗圈腿,没有啤酒肚,一身灰色的西装,尽显儒雅风度。
他愤怒的将文件夹扔在会议桌上:“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堂弟小宁总颜值没有他高,整个人显得十分严肃,他随手挡下朝他扔过来的文件夹,然后不客气的说道:“请你下台的意思。”
宁望珩:“你们要夺走我的职务?”
小宁总:“算不算夺走,你的职务是董事会赋予你的,现在董事会将它收回,理所当然。”
宁望珩狠狠的扯下领带:“凭什么?”
小宁总:“不凭什么,这是各位董事拥有的权利,在大家一致做下选择之后,你没有权力置喙。”
宁望珩:“董事?我的股份明明才是……”
嘴角一扯,就露出嘲讽的表情来,随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神情又僵住,然后他猛的回头:“难道是长离?”
他不敢置信,以他的股份,想要让他下台,除了需要联合大大小小的股东以外,还需要联合一个关键的人物,那就是手中握有宁氏集团股份五分之一还要多的他的儿子,宁长离!
当初在他与前妻离婚的时候,她的前妻就将她所持有的宁氏集团的股份直接赠予了她的大儿子。
而为了保证这个孩子的继承权,她还要求宁望珩也必须拿出一部分股份来,宁望珩同意了。
所以,宁氏集团中,除了他以外,长离手中持有的股份是最多的。
想要更换主事人,不得到他的允许,根本不可能。
他难以置信:“怎么会……”
长离怎么会背叛他?
他是他的儿子啊!
可这时小宁总那张十分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来:“这也是长离的意思。”
他那个侄子虽然看上去清高无尘,但手段着实厉害,他也是费尽了功夫才得到了他的支持,而为了这个,他也许诺了一大堆的好处,差点就没能让他破产。
费了这么大的代价,如果还搞不下宁望珩,那他就不用做人了。
他在心里窃喜,宁望珩做人还真是失败,不仅仅是老婆背叛他,连儿子也被判他,现在还要被公司的员工背叛。
他混了这么多年,到底混了些什么出来?
他觉得堂兄家的这两个儿子虽然都各有长处,但目光确实是不远,拿到了集团,又有什么得不到?
他们居然就为了眼前的利益,而放弃这一个诺大的集团,真是愚蠢。
不过他们越蠢越好,已经势在必得的小宁总眼底带着嘲讽:“宁先生,您已经被正式解除职位,无用的挣扎并不能改变您的结局,如果不想将最后一丝颜面丢掉,就请吧。”
一指会议室的大门。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宁望珩听到这话拳头猛的握紧,他看到那一份出现在他面前的文件,眼底是有火起。
他猛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离开了他的位置,在走出这扇大门前,他回头对着小宁总冷笑了一声:“即使我不再是董事长,我也依然是最大的股东,你没权利赶我走。”
他环视了一圈会议室内装死人的众位董事:“我们下次再见。”
说完,他就努力的保持着风度离开了。
而一回到家,他就收到了手下人传上来的信息,他望着那一张张鲜艳的照片以及清楚的记录,眼前一阵阵发黑。
那是他的妻子与另外一个男人幽会的照片,以及开房的记录。
拿起最后一份报告,他急促的游览了一遍,然后握着报告的手便不住的发抖,鼻管中有两行鼻血流下,然后身体一僵,便倒在了沙发上。
那是,他妻子的怀孕报告。
结合之前所看到的东西,他已经确定了,那个孩子不是他的。
之前那么多年,他都想再要一个孩子,他甚至连那个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未已,宁未已,“蒹葭采采,白露未已”的未已。
可他没想到,期待了这么久的愿望,会在这个时候实现,而滑稽的是,妻子肚子里怀的孩子不是他的。
他想要一个小公主,传承他和他妻子血脉的小公主,他想要的实现方式,绝对不是现在这样!
他被直接气晕过去,然后被家里的佣人急忙的送到了医院,等从病床上悠悠旋转的时候,他神情狰狞的说道:“把那个贱人给我带过来!”他对着自己的手下吩咐道。
手下听到他的话莫名的一怔,贱人,什么贱人?老板说的是哪个?
随即,他就想起,老板吩咐下来的,他亲手处理的任务,那个任务似乎是,调查夫人?
联系到老板这次被气得这么厉害,手下顿时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他西装下的衬衫被汗水打湿,姿态越发恭敬的说道:“是。”
而在他离开病房之前,陡然间变得苍老了许多宁望珩又突然间叫住了他:“宁长离呢?”
一听到宁望珩这语气,手下就感觉越发的不妙。
宁家的情况比较古怪,相比起深受老板宠爱的第二任夫人所生的二公子,反而是第一任夫人所生的大公子更得老板的喜欢。
二公子完全被老板忽略,而大公子却能得到老板偶尔的关心,老板在称呼他的时候,会亲昵的称呼他为‘长离’,‘阿离’,哪怕大公子不搭理他,他也不生气。
可现在,老板居然以这种口气这种口吻称呼大公子,是不是说明,大公子也做了什么事触怒了老板?
他联想起老板刚刚的吩咐,心里不由得浮想联翩。
可这个时候,病房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巧的脚步声,然后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