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两人立即点齐五千兵马列阵朝着城门前挪了挪,在一百五十步外停下。
很快,远处尘烟滚滚,一座座高达十几米的投石车,被送了上来,民夫负责推动,负责用马车运送赶制的石弹,而工匠们,却是在大军之中,紧急赶制更多的投石车。
“公瑾,那是投石车吗?”孙策看着城外越来越多的投石车被组装出来,面色变得有些难看。
“此物起源战国,昔日李信攻楚,二十万大军,尚且不敌此物之威,却不想,那刘奇小儿,竟是藏着这一手。”周瑜轻笑一声,“不过,伯符无须焦虑,此物威力虽大,但我已有应对之策。”
“哦。”孙策眼中一喜,立即追问道:“计将安出?”
周瑜朝后看了一眼,“孙贲将军。”
“喏。”孙贲挥手之下,立即有大批兵卒将一张张平时日安放在被套之内的棉被送了上来。
“全部铺在城墙之上,此外,城上兵马,只留两千,其余兵马,全部撤入城内,等待投石车攻击过后,再登城御敌。”
“喏。”
“哈哈……他刘奇小儿虽有奇策,但吾有公瑾在,无忧矣。”孙策满脸欢喜,自己的金兰之好,果真大才。
两人走下城墙,乘骑在战马之上,孙策脸上还有忧色,“今日斗将,那刘奇小儿帐下,猛将频出,吾军中虽有昔日父亲旧部,却很难在陷阵之上,胜过他一筹。”
周瑜哪里听不出孙策口中的深意,当即笑道:“那刘奇连续征讨吴、豫章二郡,得了几员吴中骁将,也不足为奇,伯符忧心之处,可是如何破敌?”
“自然,我军两万,但可战之兵怕是不足一半,且近日攻陷的诸多城池连续丢失,我军困于秣陵,那刘奇小儿,大可召集江东之兵,汇聚此地,便是每日用投石车和弓箭连续强攻,我军士气也会每况愈下,终有一日,城墙倒塌,你我……”
周瑜微微摇头,“秣陵城高,城中百姓更是不少,我等抽调精壮,汇聚吴中诸县粮草,短时间内,粮草无忧,民夫无虑,可守数月。”
“刘奇想要靠江东大势胜过我等,须得抽调江东诸郡民夫,数以十万,方可胜我,可是,丹阳、豫章、吴郡山越未平,水贼甚多,且会稽尚有王朗、严白虎之辈,我等只需在此拖延,派人送信会稽郡,必得援兵。”
“再许以城池粮草,派人联络丹杨、宣城、泾、陵阳、始安、黟、歙诸县大帅祖郎、焦已及吴中严白虎旧部,令其阻断刘奇粮道,趁吴中空虚,随意攻取城寨,如此,吴中乱势一起,刘奇必定撤军,到时,正是伯符你我二人,起事之良机。”
两人在府前翻身下马,两人列坐堂中,周瑜再次拱手,“伯符,我等可再向袁公路求援,让他调拨粮草渡江,相助我等惩罚吴中诸郡。”
“可是,我等渡江之时,已经裹挟丹阳之兵,此番袁公路,必定与我等撕破面皮。”
“非也。”周瑜微微摇头,“倘若我等此刻已经攻下曲阿,占领吴郡,那袁术必定心中忌惮,与我等撕破面皮,但此番,我军先胜后败,退居一隅,尚被刘奇大军围困,这才是袁公路想看到的。”
孙策若有所思,但凡周瑜要求,纷纷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