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掠一般地冲进了民夫所站的军阵,三五人当场被撞飞出去。
不过下一刹那,足有十几杆长枪同时刺向战马,将其刺倒在地。
“快,用马尸,用马尸拦住这些战马,待他们疲乏了,吾等便可上前。”苏飞有条不乱地指挥着军士上前,冲车的阵型出现散乱,他便必须要让长枪军阵与其短兵相接。
“可惜,吾军中唯有五百杆近三丈的长枪,否则……”苏飞看了一眼陆续出现缺口的冲车军阵,猛地举起长刀,“所有民夫,迅速后撤。”
得到命令的民夫们,如蒙大赦,恨不得爹妈给他们多生两条腿,迅速从军阵两侧绕开,朝后面迂回逃走,他们不敢直接闯入军阵中,否则,会被直接刺死。
“长枪军阵,上前。”
“喝”五百杆足有近三丈长的长枪,那修长的枪身和泛着寒光的枪头,配合着山呼海啸一般的呐喊声,便是隔着几里外,位于河中渡船上的李典等人,也是纷纷回眸看来。
“那是何物?”
“竟有如此长枪,此物,可是江东最新打造的军械?”
“莫非正是用来对付吾等骑兵所用?”
李典与任峻面面相觑,眼中都露出几分凝重之色。
“挺枪”随着苏飞一声令下,长枪如林,竟是齐刷刷地朝前一挥,斜着朝前刺出。
“嘭”一架冲车被一匹战马撞出数步之外,那周身有着两道血槽的战马,浑身已经被染得血红,赫然便是李典多年的爱驹。
“刺”
“哧哧哧”远在数丈之外,十几杆长枪便同时命中了这一匹发狂的战马,鲜血四溅,战马哀鸣一声后,双目更是淌出泪花,在距离枪阵还有数步之际,身子已经被枪头贯穿。
“嘭”它重重地咋倒在地,不远处立于船上的李典,双臂青筋暴起,双眼微红,任峻抬头看去,正好看到李典眼中的泪花。
“哧哧哧”近三丈的长枪,就如同马群的噩梦,数百匹战马先后倒在了冲车构建的铜墙铁壁之下,如今,在这五百杆枪林面前,也没能纵横驰骋。
可是,渐渐地,双手按着长枪的军士们,已经有些乏力,在马尸堆积到他们胸膛的时候,再有战马跃起,终于,是撞倒了几名军士。
长枪阵,被撕开了一个口子,随后的数千匹战马,扬起了四蹄,沿着这个缺口,鱼贯冲出。
“刀盾兵,上前,与吾死战。”苏飞怒喝一声,竟是提着长刀,来到阵前,以血肉之躯,迎战马群。
“战”,数千名江东兵紧了紧手中的刀枪,各自深吸了一口气。
他们明知是死,却不敢让这群畜生玷污了他们的军旗,淮南营,不能成为江东众军中第一支被刻上耻辱柱上的军队。
“杀啊”,也就在这时,流水湍急的河面上游,突然传来了一阵震天动地的喊杀声,战鼓声大作,三条车船并列,于数里外便迅速扬帆,十余个迅速转动的水车,推动着车船行进的速度,顺水而下,速度越来越快,十几个呼吸间,便已是来到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