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很快,他便发现了异常,因为,自己离着亲卫和身后的袍泽太远了,不是他杀得太快,而是骁骑营穿插的速度,太快了。
他们在战马擦身而过的刹那,便用弯刀直接将战马上的西凉骑卒拦腰斩杀,弯刀流利地划过西凉骑卒的身躯,没有任何停滞,也没有拔刃的动作,一往无前,他们冲锋的速度,根本就没有衰减,反观挡在他们身前的西凉骑卒,而是秋日里麦田中的靶子,一个个被收割。
“铛铛铛”太史慈和张绣在军中相遇,斗了十余合,便各自被骑军的洪流给冲散。
两军穿插而过,战场上,留下横七竖八,上千具尸身,当两军在几百步外各自勒马回身,这才发现,倒在地上的尸体,更多的,却是西凉铁骑。
“将军,折损了五百余众。”张承略微估计,便看出己方折损的人手。
对面,胡车儿面色难看地策马来到张绣身侧,“将军,折损了一千骑。”
“怎会如此?”张绣面色大变,他的目光缓缓落到了对面骑卒手中的怪异兵刃上,也看到了他们座下的战马,他们途径过的平地,留下了一个个较深的马蹄印,这不正常,江东骑卒所着亦是轻甲,不应该比他麾下的西凉铁骑负重更甚才是。
“冲锋。”太史慈很果断,猛地高举长枪,带着身后骑卒,再次发起冲锋。
一比二的伤亡,他有三千铁骑,如何不敢与眼前这五千西凉铁骑厮杀个痛快。
“杀啊。”张绣也没有来得及深究,只能被迫迎战。
当地平线上,两道洪流泾渭分明地撞击在一起,血肉飞溅,战马嘶吼,那恐怖的一幕,再次出现,江东军如同一只只剑鱼,顺利地从西凉铁骑的军阵之中杀穿而过,不多时,便再次杀出一个来回。
“将军,吾军又折损了八百余众。”胡车儿几乎是带着愤怒的声音吼道。
“只剩不到两千骑了,将军。”反观太史慈身后的张承,则是满脸凝重,他心里憋着一句话,却不敢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江东军的铁骑虽勇,可与当世最强骑军之一的西凉铁骑硬碰硬,但江东无马,这三千精骑,六千匹战马,几乎已经倾尽江东四郡的全力,若是全部折损在此地,到时,江东军欲要组建骑军,如何为之?
便是有那么多善骑之士,从哪里寻来这么多可供征战的战马呢?
他不敢开口,此刻两军阵前,当一往无前,士气若衰,必为西凉铁骑所破。
张绣麾下这数千精骑的战马,比江东军的好,他们一人双马,也只是在奔袭的途中有所优势,在方才的厮杀中,是没有半分作用的。
若是转身逃走,必为西凉铁骑追上,彻底覆灭。
当前之计,唯有死战尔。
张承担忧地看了一眼东海方向,若是所料不错,那里,应当是被樊能所部兵马给接管了,那原本欲要归降曹操的魏续麾下,便有收拢东海、泰山等地的败兵骑卒,足有上千骑,他,是否会来救援呢。
张承,不想看到骁骑营死伤太大。
正如同他父亲张昭,翘首以盼,吴侯能够早日匡扶汉室,讨平天下。
骑军,乃江东军进击北地,纵横驰聘中原大地之资。